单搂着她看星星,难以消解这漫漫长夜,两人又下半宿棋,他先开始亲她的,在喜床翻腾许久不知他贴着耳朵说多少次爱她,她不是个会把爱字放嘴上的人,便没有回答他。

她身体又不方便,他中间去浴间冷水洗了几回面庞,冬日水冷,人清净多了,回来她睡下了,他于冬日里抱着她出了一头的汗,直到她于六月初产下小公主长喜,将养三四个月后,他才将她关在龙寝里两人四五天没出门。

从他提亲那夜起,他便不再吞吞吐吐了,对文瑾是一日好似一日,专职做贴身侍卫、厨子、以及暖床的物件儿,兼职做太上皇辅佐小皇帝。不过看着文瑾的目光中,有温柔,怜惜,也有遗憾。

文瑾一直以为是他疑心腹中孩子不是他的,但她生了个同他十成相似的长喜,他眼底遗憾也仍没有消去。

文瑾就犯难了,太上皇的心事到底是什么呢。

生长喜那日,六月里天热的很。

文瑾遭遇了难产,诞下长喜后,血崩人几乎抢不回来了,傅景桁哭的像个孩子,一度不能自已,立也立不住,他哭着又跑冷宫去那个他们相识的廊底去了,她生死挣扎了三天三夜,他在廊底坐了三天三夜,面对爱人死亡真的不敢接近,因为好怕失去,好怕死生相别。

百官哭的比太上皇更痛,真的,不要丢下大王一个人,不然只怕发作起来手起刀落寸草不生。

许方海同张亭荺联手将文瑾的性命保住,大家都松了口气,百官都去上香还愿,把敬空的佛堂门槛都踩破了。

皇帝这才给孩子起名叫长喜,他哭的两只眼睛红肿像核桃,文瑾九死一生还饶有耐心的安慰他,“没事了,别怕。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别像个小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