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像个初尝情滋味的少年,背着他的小女孩儿在御花园漫无目的的散步,过道清湖,西岸行宫那边的姬妾都羡慕不已,君上深夜里竟背着文瑾晒月光,真是匪夷所思。

大抵在天际鱼肚泛白的时候,文瑾在傅景桁肩头打了哈欠。

傅景桁回头看她,“困了?”

“嗯。好困。”

“还贴门对儿么?”

文瑾自他背上下来,“贴啊。二十八贴花花的。唉,可惜已经大年二十九了。过了子夜了。”

“朕最近已经习惯了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做着不合时宜的事情。”

傅景桁便吩咐老莫、清流等人去准备门对子、倒福、还有花花门神,备好了拿了来。

文瑾便拿着小刷子在皇宫四处贴门神,贴花花,傅景桁提着装有糊糊的桶子作个高级佣人跟在她身后,他们在井边,龙寝门头,廊柱上都贴了对子。

文瑾摸门对子摸的手指腹红红的,额头被发丝弄的微痒,抬手去擦,摸的额头鼻尖也是红红的。

傅景桁见她容颜可爱且狼狈,忍不住笑了,“笨死了。年年贴,年年把小脸弄脏脏的。”

文瑾开心道:“阿桁哥,过大年咯。好开心我们今年仍一起贴花花。成家后就不能一起了。阿大已经给你了。长林得跟我。”

傅景桁心中悸动,猛然将她手腕拉住,原来成家后就不能一起贴花花了,为什么,“天晚了,去歇着。进龙寝,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