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颇为欣慰,弟弟妹妹都好懂事的,阿娘也回来了,一家人在一起,真好。

文瑾总归不缺钱银,在蒋卿、云偲、玉甄的帮手下,当日便请京城最好的殡葬铺将灵堂搭起来了,开始想选金丝楠木的棺椁,后来选了阴沉木做的棺椁,阴沉木不怕水,不怕阴,也不怕土侵,棺椁内受潮,老人也不会舒服的。

夏季雨水多,又落雨了。

老人入棺后,苏语嫣将女儿留在卧房内,文瑾把手伸出窗外接雨,使丝丝凉凉的雨水落在掌心里。

语嫣问她:“瑾儿,你抱回家的宝宝,是怎么一回事?”

文瑾见阿娘问起,便将自己与傅景桁从相识到相知相恋,到决裂分开都细说了,阿娘没有批评她,反而挺心疼她的。

“是皇家对你多有嫌弃,你是被轰出来的,对吗。”苏语嫣问。

“对。阿娘。”文瑾回答。

“所以,女孩还是得自立。有骨气,对吗。”语嫣说。

“是,阿娘。”

苏语嫣摸着文瑾的发丝,柔声道:“过去的就过去吧。也怪阿娘没在你身边,加上老薛起初对咱们娘仨有误解,没人给你做主,让你走了不少弯路,你薛阡大哥哥家室清白,在族里颇有威望,阡儿有些个养花的雅好,一表人才,也颇为诙谐幽默,阿娘和老薛给你做主,择个好日子,趁年轻,咱们名正言顺嫁了吧。”

文瑾非常抵触‘嫁’字,近乎恐惧,男人好似是危险物种,“阿娘,我跟过人,也带娃的,对他不公平。再有,我不打算取悦任何一个男人了。没什么意思。自己过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