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梢紧蹙在了一块儿，嘴里轻轻的往里面吸着气，心口在剧烈的痛楚，以至于她不得不弯下腰去，用手按住了心口。

房间变得如死一般的沉寂。

陆景瑜一直站在窗前，一动未动，月光将他的影子洒落在地板上，影子也一动不动，仿佛刻在了地板上一般。

许久之后……

一阵敲门声撕裂了死寂的空气。

凯文来了，拿来了离婚协议书。

他毫不犹豫的接过来，甩到了她的身上，“签字！”

那文件很轻很薄，但落在身上，仿佛有千金的重量，刮的皮肤生疼。

她不想哭，想要挺起脊梁，维持住自己最后的尊严，但泪水根本不受控制，不停往外涌。

她干脆咬住了唇，咬得紧紧的、死死的，唇被咬破了，鲜血和泪水交替着，一滴一滴落在离婚协议书上。

那血色浓艳的刺眼。

陆景瑜撇开了头，神色依然冰冷，没有一丝表情，但眼眶却在一点一点的灼烧。

“签字！”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有一丝无法控制的沙哑。

她肩头猛地一颤，像是被他的声音震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