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将人送到第一医院，直奔顾戚风办公室。

顾戚风刚从急诊室回来，柏冥胥还在icu观察着。

看到办公室里面休息室里的九凤和霍司谨顾戚风吓一跳：“九凤，司谨，你们怎么来了？”

九凤已经将霍司谨放在休息室小床上：“快，给他看看，出车祸差点儿挂了。”

至于那若有似无的尸油味，九凤已经找到来源。

他抓起霍司谨右手，凑近闻了闻，尸油味腥臭刺鼻，哪怕味道再淡架不住他嗅觉敏锐，好看的五官都被熏得几乎扭曲。

顾戚风已经在给霍司谨检查：“九凤，你嫌弃什么呢？”

司谨都出车祸昏迷了，九凤还嫌弃司谨手上有味道？

九凤瞪他一眼：“无知的人类，你懂什么！”

顾戚风快速给霍司谨做完初步检查，膝盖瘀青，左手小臂骨折，至于头部……

“等你被崽崽暴揍分裂的时候，我能帮你缝合！”

没等九凤说话，顾戚风已经站起来：“马上将他送去检查室，我要给他做更精密的检查。”

没有特别严重的外伤，但怕内脏和脑袋出问题。

霍司谨面上没看到磕伤，但他也不能肯定后脑勺没磕着。

九凤吸气：“顾戚风，你给老子等着！”

顾戚风也很横：“等着就等着！我老顾一辈子就在这里医院待着，有本事你这辈子别来！”

九凤要怼回去时，发现霍司谨眼皮下眼珠似乎转动了下。

“顾戚风，走，快去给他检查。”

尸油这种邪恶害人的东西，沾上很要命。

霍司谨车祸估计和这玩意儿脱不了关系，但人被他救下了，后续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家里几个厉害的非人就没有没受伤的，这会儿还得是他。

九凤用力量将霍司谨右手掌心的味道抹除，提取出来的最后一丁点儿异香全涂抹在自己手背上。

味道真是……九凤五官扭曲。

顾戚风看到了他的动作，再看他表情疑惑。

“司谨手上有什么东西？”

九凤也不隐瞒：“掺了尸油的香水。”

顾戚风脸都要绿了。

“尸油？”

九凤挑眉：“你怀疑我判断错误？”

顾戚风无语：“你那什么脑子？九个脑子都那么理解的？我明明是震惊是不敢置信是惊悚！”

尸油那种东西绝对比鬼东西要恐怖，也更恶心。

九凤磨牙：“顾戚风，等你给司谨做完检查，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两人一边吵嘴一边将霍司谨送到了磁共振室，顾戚风调整好仪器开始给霍司谨做全身检查。

“行！我等着！等着崽崽好了捏爆你九个脑袋瓜子！”

九凤无语。

刚要说什么时，在医院嘈杂的声音中捕捉到了霍司谨的名字。

“顾戚风，有人在找司谨，我出去看看。”

顾戚风挥手：“快去！这么快找过来指不定和司谨车祸有关。”

九凤离开前丢下一句“仔细检查，别的事不用你浪费你那芝麻脑子”。

顾戚风：“……”

要不是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他真直接冲九凤那后脑勺砸过去。

结果九凤刚离开又闪现进来：“对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司谨，至于司谨……你安排个比较隐秘的病房让他好好休养吧。”

这要是被崽崽知道他没把人护好，不知道九个脑袋扛不扛得住崽崽揍。

还有……冥令法是不是要提前归位了？

总觉得天道不会无缘无故从九重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