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一万个不信，但现在亲眼看到了。

那几千个高句丽人的尸体、俘虏，不是假的。现在身上血迹未干的吴年，也不是假的。

这个辅汉将军，这个辽东猛虎。

真的是以自己的本事，击破了他们发动的阴谋，制作的精致陷阱。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可能会赢的。你不可能会赢的。”牛变的精神完全垮塌了，仿佛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只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三个字。

吴年看着他的样子，却不觉得无趣，反而觉得十分痛快。

这老小子，也有今天。

吴年的目中精芒闪烁，忽然从身旁亲兵的手中，取过一柄步战长矛，然后策马上前。

在成玉琏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吴年弯下腰，右手抓住了牛变的脖子，霸王举鼎一般，将他举在空中。

牛变虽然崩溃，但是本能还在。人在空中，手脚不自觉的乱动着。吴年单臂向前一掷。

“啊！！！”牛变被掷了出去，后背重重的砸在了城墙上，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噗嗤。”吴年左手的步战长矛，向前投掷。矛锋刺穿了牛变的胸膛，继而把他钉在了夯土墙上。

“呜！”牛变张口吐出鲜血，浑身抽搐了起来，然后渐渐的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