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莲感受到了比往常更盛数倍的寒气。

他感觉自己血肉都快被冻住了。

步伐艰难。

速度甚至比走路还慢。

他的白衣上更是带上了厚厚的霜。

此时的李幽莲，感觉自己连拔剑都做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

燕观明则缓缓走了过来，看起来闲庭信步：“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凝聚法相了，速度力量提升这么大，反而逃不掉了？”

李幽莲哆哆嗦嗦，有些说不出话来。

地面上也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异常。

他感觉自己连站立都不稳当了。

“没错，我故意的。”燕观明直言不讳：“我就是要让你体会被无情捉弄的感觉。让你心里永远有阴影。”

只是抓住揍一顿有什么意义。

说不定反而让李幽莲也发愤图强。

唯有一次次捉弄追赶，才能真正打击到一个人的内心，从而意志消沉下去。

燕观明死死盯着李幽莲，恨意十足：“我要你一看到我，就抱头鼠窜，永远抬不起头来。”

李幽莲艰难的咧嘴一笑，牵动冰霜，脸上簌簌掉落冰渣子：“我这个人什么都不会，唯独意志力还算坚定，想让我心境受损，恐怕会让你失望啊。”

一个坚持自身梦想，连如刀王那般的严父都无法让他低头的人。

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打击的意志消沉。

“喜欢剑，那我就废你右手。”燕观明怒了，掌间寒气喷薄，看样子是要准备冻伤李幽莲的右臂。

虽然不可能完全废掉，但疗伤几个月恐怕都不止。

就算被学院责罚，燕观明也觉得自己能承受的了。

李幽莲继续笑着：“我还能用左手，左手剑没听过么。”

“那我把你左手也废了！”

“我还能咬着剑，继续挥剑。”

“你！”燕观明怒道：“那我就拔光你的牙！”

李幽莲笑的更开心了：“那我就用脚握剑，你永远废不掉一个剑客，只要我活着，便永远能拔剑。”

燕观明气的都快冒烟了，当然，如果他可以冒烟的话。

他从未想过这个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燕观明掌间的寒气越发浓郁，似乎已经不受控制的超出了某个极限，若是真的落在人身上，连血液都会冻结。

而发怒之下的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够了吧，燕观明，不要太过火了。”一个稍显冷漠的声音传来。

燕观明动作稍顿，眉头骤然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