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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学院密室之中。

巨大的琉璃壁闪烁着光辉。

真实的投影在闪烁着异彩的透明石壁上展现。

诡异漆黑的怨气构筑成一个小小的死寂空间，封锁住了黄沙中的四个人。

方明堂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真以为杀死一个残破身躯就能安然无恙了？”方明堂大笑，他的神魂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消灭的。

况且，其中还有别的变化。

这不算是他特意安排的后手。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但是.....

既然我决定要杀了你们。

那你们又怎么可能逃掉。

而此时，琉璃壁上的影像发生了些变化。

四种法相一一浮现，光华展现。

几乎催动到了极致。

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修炼到临法境，便已经褪去了凡躯，而这个境界，则是对法相的修炼，每进一步，法相便强大一分。

修炼到最后，法相确实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衍化成实物。

达到这种程度可称之为“小成”。

也就是蕴法境。

学院里的老师，至少都是蕴法层次的聚相师，不然根本没有资格传课。

法相力量的释放。

不断动摇着漆黑空间的根基。

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倾塌。

但是方明堂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丝毫担忧的意思。

大漠中。

怨气构筑而成的漆黑空间似乎在变弱。

众人本来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过了许久，怨气空间依旧没有崩溃。

相反，方木四人的元力却消耗极快。

“杀了你们！”

“我要杀了你们~”

阴恻恻的惨叫不断回荡在荒漠中。

阴风凄厉。

如坠炼狱。

随着众人元力消耗，他们感觉身体越发不舒服起来，那种被阴气刺穿的感觉极其痛苦。

“不对劲啊，是不是还得做点什么。”李幽莲业牙咧嘴。

岳军什么都没有说，持枪施展虎煞，想要撕碎这片怨气空间，但是任凭气血如何旺盛滔天，却怎么也突破不了。

他眉头紧锁。

按理来说，旺盛的气血也是这些邪祟之物的克星。

怎么会没有用呢。

方木则一直左右观察打量，迟迟不说话。

“方木，想想办法啊。”李幽莲急切不已：“你不是理论无敌吗，快想想，怎么破解方明堂的这一招。”

“我老师理论无敌，我只是个学生。”方木纠正道。

李幽莲满脸愁容：“有什么区别。”

“老师博览群书，通晓古今也不敢说自己事事皆明，我一个拜师一个月的学生，更不可能有什么都懂的本事了。”

李幽莲抓狂：“你就说有没有办法吧！”

“可能有。”

方木在怨气空间中东张西望，耳畔依旧响彻着令人心神崩溃的哀嚎声。

他沉吟了一会儿，喊道：“方明堂的神魂没道理有这种力量，所以你不是他，你是......燕观明！”

此言一出，怨气空间中的惨叫声顿时停滞了下来。

李幽莲瞪大了眼睛：“什么？他是燕观明？”

“看来我猜的没错。”方木感知到周围变化后轻声说道：“准确来说，燕观明已经死了，他死后身躯被人强占，以至于积攒了太多的怨气。在方明堂神魂的故意催化之下，变成了一种怨念极深的怨灵。”

人的各种极致情绪，都能催化出不同寻常的东西。

法相的诞生也源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