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从调纠院出来的时候，西戎公主正在让旁边的大侍女记录着什么，离王走近，眼神朝着那纸上瞟了过去，只见都是调纠院的运转流程。

“调纠院很难复制，成立调纠院，首先需要一个能镇得住的人，那个人真的是不惧权威，能做到让大家信服。也有能力自保，能保护自己不被权贵所暗杀。”离王将自己的理解说给西戎公主听。

“我知道。”西戎公主点头：“没有赵恒，调纠院、书院以及护女司都很难成立，倘若西戎有这样的人，我们也不必来中原和亲，以一己之力就可以将突厥吞并。”

“公主倒是不忌讳在我面前说这些话。”离王笑了声。

“王爷不是想随我回西戎吗？既然是一家人，何必藏着掖着。”西戎公主笑了声，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王爷刚才特意询问老药王什么事情了？”

“玄之一字，妙极，公主应当不太理解。”离王说道。

“类似我们西戎草原的保护神吗？”西戎公主问道。

“我从不信鬼神。”西戎公主说道：“你知道我为何有些厌烦赵家那个女儿吗？”

离王问道：“因为赵恒？我知晓，你们西戎想要赵恒为婿。”

“那个叫赵阿宝的孩子受到赵家的喜欢，似乎只是因为她是赵家的孩子，无关男女。”西戎公主语气淡淡的说道：“我五岁之时，我兄弟早幺，我被王室视为不祥之物，族中人将我放到狼群中并许诺，倘若我能活着回来，便让我活下来。”

“我自然是回来了。”

后面的话，西戎公主就没说了。

离王沉默了一晌，忽然开口道：“玄学来说，人生有点缺憾是好的。太完美，总会有问题的。”

“你这个性子，适合找个吃软饭的。”离王忽然来了一句。

西戎公主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堂堂一个王爷，非但没有抱负，竟然整天沉迷于牛鬼蛇神之事儿，简直是可笑。

京城还有很多值得她借鉴的地方，她得尽快去四处走走看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