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知晓小青所言为虚，并且此刻拍卖会也还未曾开始。

那么，逗一逗眼前的小青，似乎也是无妨。

毕竟，对于接下来的拍卖会，何松早已胸有成竹。

对于自己要拍的东西，以及自己身上的灵石数量，也是有过深思熟虑的。

如此一来，在临近拍卖会开场之际，与眼前的小青闲聊一番，倒也能够缓解一番自己闭关足足二十年来，对于外界的生疏之感。

想到这里，何松随之开口。

“此前听你所言，这聚宝阁每场拍卖会的主持之人，都会更换。”

“可按照本座参加多场拍卖会的经验之谈，却似乎并非如此。”

“本座此前参加拍卖会时。”

“不管是此地聚宝阁的拍卖会，还是周遭聚宝阁的拍卖会。”

“亦或者，是更加遥远之地的聚宝阁拍卖会，其拍卖会的主持之人，都是不会随意更换的。”

“十年之前是这个人，十年之后，大概率也是这个人。”

“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变成了每场拍卖会都会更换？”

静静盘坐于包厢之中的蒲团之上，何松目光扫过小青的面容，口中的话语也是幽幽传来。

对于何松而言，此言其实只不过是他闲来无事，见到二十年前的故人，想要开口随意说说而已。

但，此言听在小青的耳朵里。

却是让她顿时心虚了起来。

何松所言，她又怎能不知？

身为聚宝阁之人，若非是发生了大事，她的身份，是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改变的。

从一个主持整场拍卖会的筑基真人，再到如今金丹真君包厢之中的侍女。

这等身份差距，虽然不算特别巨大，但肯定也是不如此前如意的。

虽说如今的身份，能够让她近距离接触到一些金丹真君，或许能够拥有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

但相较于以前，却也没有那般舒坦。

侍女，终归也只是侍女而已。

虽说聚宝阁派出，用于专门接待金丹真君的侍女，身份并不低微。

也基本不会有金丹真君去刻意为难她们。

甚至于，还可能回给她们一些好处，意图从她们口中挖出些隐秘的消息。

但即使如此，又哪能与此前那般，主持整场拍卖会来得光鲜亮丽？

现如今，何松已经开口，将这一切尽皆言出。

如今的小青，心中自然也充满了自己欺骗一位金丹真君的心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