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睁开时，他双目通红，眸中压抑着炙热的感情和悔与恨，他早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现在全部应验了。

“她一定是在怪我，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她就是这种人，性子倔强得很……”

生死相隔，永不相见远比相见不相识要痛苦的多。

在赫时黎眼中，李清歌就是陆九儿，但是她的灵魂却永远不会再是陆九儿。

他见到的是陆九儿的躯壳，但正是这个躯壳，却彻底成为了他永远无法逾越的遗憾，心中永远难以言喻的痛。

李清歌无力的靠在床头，看着他深陷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而现在陆九儿已经不在了，他们两人的故事只有赫时黎一个人知道。

“如果你想她了，或者怀念她，可以过来找我，我可以和你一起惦念她，咳咳……”李清歌理解那种孤独的感觉，为了陆九儿，她不希望赫时黎也这样。

只是她忘了，陆九儿的身体也是一副病态之躯，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也不知道究竟还能撑多久。

听到李清歌咳嗽不止，赫时黎瞬间紧张的上前询问：“你要不要紧，需要喊医生过来吗。”

李清歌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里面是凉着的热水，赫时黎连忙把水杯递给她。

李清歌喝了口热水，咳嗽好了很多，“赫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我想先休息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李清歌的体力已经有些撑不住，于是歉意的望着赫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