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雪眼中闪过一丝痛恨，说道：“因为这是师父的命令，我不能违逆。因为我他妈也想搞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

“如果我真是你父亲，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吗？”陈扬问苏见雪。

“我不知道！”苏见雪摇了摇头。

陈扬长长一声叹息，他说道：“想必那冰潭龙蛇非常凶猛吧？想必，已经为我布置好了一张罗网，等着我进去。丫头，你放心，我会去的。”

苏见雪的目光显得有些复杂，她沉默半晌，然后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陈扬点点头，说道：“也好！”

多一些时间和女儿相处，陈扬怎会不愿意。

况且，陈扬其实是心知肚明的。

女儿身上的毒，只怕非是冰潭龙蛇可以解。也许，需要自己死了才会有真正的解药给女儿。更也许，当自己死后，那教皇会认为女儿没有了利用价值，便直接让女儿毒发身亡。

也许，这毒压根就没有解药。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扬一时之间也摸不清楚。

但陈扬必须做好几手准备，万不能让女儿有事。

陈扬心中叹息，那教皇果然是非同凡响啊！为了防止自己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敌人，也许永远不会出现的敌人，居然做了如此之多的准备。第一手准备就是那药体女孩陈怡宁。第二手王牌就是女儿了……

“丫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陈扬随后忍不住问了苏见雪。“咱们今天，该说的都说了，那你能不能跟我有一句真话？你心里的真话。”

苏见雪抬起头，她思考了一会后，又歪着头看向陈扬，然后才说道：“我分不清楚眼前的这一切，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陈扬微微一叹，道：“好吧，也的确是我太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