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启南一边听着，一边手指不自觉敲打着自己的大腿。

“嗯，是上古音，一共是十六个字。”

“你再念一遍，慢一点，四个音四个音的说。”

陈皓点点头，按照虞启南的吩咐，再次说起来，他每说四个字，虞启南便缓缓翻译出来。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

“天-下-大-吉！”

陈皓听完翻译，当场人就愣住了。

虞启南也是面色凝重。

只有虞音，双手抱胸，好看的脸上满是思索的光辉。

“你们，在追查什么灵物？”虞启南问道。

“不知道。”陈皓摇了摇头，“大概是一种可以操控他人，并且让被操控人获得短期强大力量的东西。”

虞启南还要说什么，这时虞音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虞音接通电话，脸色严肃，应了几声后，挂断电话，对陈皓说道：“陈皓，我们走。”

“啊？怎么了？”陈皓不解。

“出事了。”虞音淡淡说道，“第二个被控制的人出现了。”

陈皓眼神一凝，点了点头，对虞启南道：“虞院长，这段时间我还要请假，虞音一个人处理不了这个案子。”

虞启南也是面色凝重：“去吧去吧，帮我照顾好小音。你放心，你的假我全批准了，回头我写篇论文给你署名，期末考试就用优秀论文给你免掉。”

虞音微微皱眉，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话。

……

出租车在马路上飞驰着。

虞音坐在车后座，看着在副驾驶上拿着手机看网络小说的陈皓，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陈皓！”

“嗯？”陈皓回过头，“怎么了？”

虞音鼓了鼓腮帮子，非常认真地说道：“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啊？”陈皓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刚刚跟我爸爸说，我一个人处理不了这个案子。”虞音说道，“其实我可以的。”

陈皓反应了一下，再看虞音，突然觉得对方清冷之下居然还有些严肃，立刻也端正了表情，坦率地道歉。

“对不起。”

“我还在上大学，所以有几张假条需要虞老师处理。”

“我当然知道你可以独自处理这个事件。当时只是想着借你的光顺便把假条处理了。”

“没有提前询问你的意见，对不起啦，下次不会了。”

听着陈皓的回答，虞音想了想，点点头：“好的，我原谅你了。”

随后，虞音又说道：“下次想请假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让我爸爸批准。”

此时的出租车司机握紧了方向盘。

出租车司机：如果我有罪，请让交警来罚我！为什么让单身的我听这些！

陈皓见虞音似乎已经将自己“狐假虎威”的事情揭过去，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平时不在西都吗？我一直以为虞老师只有虞乐一个女儿呢。”

“嗯，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我跟妈妈住在燕都。”虞音说道，“每年会来看一次爸爸。”

陈皓点点头。

明白了，父母离婚，姐妹两人各跟一个。

这个话题也不好再往下聊，出租车上，更不好讨论灵物事件，于是陈皓再次笑了笑，重新看起了网文。

而此时虞音则是拿出手机，在搜索框里打下“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十六个字，开始搜索相关历史。

《恶补》！

哼！

又不是每一个破壁者都精通历史，她更擅长动手！

但陈皓是一个刚刚打破灵魂壁垒的晚辈，要是当着他的面问爸爸这些事情，有点丢人。

……

出租车开到了事发地，此时这里已经被警方封锁了起来，出租车只能在警戒线外面停了车。

刚刚下车，陈皓就注意到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