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找到祭坛(2 / 3)

作品:《啊?宫斗系统也能修仙

问陈不染,他更是一问三不知:“如果不是蛊灵跟你说,我们巫族都以为祭坛早就被异化成了秘境,没想到会有两个祭坛……我们巫族成年礼都是进秘境里通过考验,获得蛊灵赐下的本命蛊虫。”

“巴幽南岭东面的瘴气太重,巫族人也不会往那边去。”

“巫族不都是蛊修吗?还怕毒?”渡星河问。

陈不染挑眉:“你们剑修难道就不怕被剑劈吗?”

渡星河一想也是。

飞舟在驶入东面后,便因为被瘴气侵蚀,迫降在红树林。

“请诸位换上。”

原本消失在飞舟里的喜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双手捧着四个锦盒呈上。

打开锦盒,里面放着四件剪裁合身,便于行动的白衣。

喜子道:“这是蛛衣,能够隔绝部份瘴气,剩下的则要各位自行运转灵力,以罡气护体。”

“只能隔绝份瘴气,那要是罡气也护不住呢?”

参水把蛛衣拿出来,一边细细观看,一边问道。

蛛衣在自然光下呈现出珠光质地的细腻纹理,触感丝绸般柔滑,可使劲拉扯它,又会展现出钢铁般的硬度。

喜子很认真地回答:“会死。”

拿着蛛衣往身上比划的他呆住,泪眼汪汪地看向师父。

渡星河安慰他:“我备了很多解毒丸。”

“师父不换么?”

见师父迟迟没换上,只把锦盒置于一旁,心月关切地问。

“我?我用不着,我的玉骨衣是防御法器,有避毒效果。”

这避毒效果还是后来增添的。

渡星河以怕被下毒绝育为由,向宫斗系统申请避毒功效,系统原本规定只能避开绝育毒物,可她又指出,尸体无法怀孕,所以致死毒药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绝育毒物后,便说服了系统。

有玉骨衣滤了一层,剩下的不足为惧,甚至能当作给小胖加餐。

参水还在羡慕,数九情已趁机提出:“既然师父用不着,那我可以把师父那件也套上么?”

她顶住了师姐的死亡视线,为自己谋福利。

她毕竟是四人之中最弱的,能讨得多一点的生存保障,脸面算得了什么。

星河颔首:“你若喜欢便拿去。”

两层蛛衣往身上套,因为两人身高有别,原本为渡星河定制的那件要大一些,把数九情穿成了两层小蛋糕,在修仙世界也是体验上了叠穿的时尚效果。

被留在此处的飞舟把红树林的灌木都压得陷落了一截。

走出飞舟,众人才发现周围的环境比预想中更加糟糕,浓郁的瘴气几乎凝聚成深紫色的云,连神识也无法穿透,也无法使用御剑飞行之术,只能徒步走过去。

所幸瘴池并不深,只堪堪没过小腿肚子,底下则是柔软的泥层。

瘴池自动绕开陈不染的身,其余人便没这么好的待遇,体会了一把凡人在泥地里行走的苦——心月是农家女,参水是猿猴,渡星河更是最不怕吃苦的,三人适应良好,唯独数九情走得满头大汗。

她越想越不对劲。

不对啊,她不是来抱大腿的吗?

怎么过得还不如之前?

但瘴泥里的泥土好像很适合用来画阵,她弯下腰,偷偷掏了一把湿软泥土想放进储物戒中。只是手刚摸下去,就被另一只手握住了,而她前后的人分明都是正常走动的,双手在身旁自然摆动。

那,这是谁抓住了她的手?

“师、师姐……有只手在瘴池里抓我。”

数九情哭丧着脸求助。

心月只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剑光一闪,便将那只在瘴池中抓住她的手砍断。

“谢谢师姐,师姐剑法真好,尽得师父真传。”

“……别乱说,我只学得了师父的一点皮毛。”

心月冷淡道,语调却被取悦了一般微微上扬。

数九情跟紧师姐的步伐。

前方,渡星河问:“这瘴气也能限制住你?”

陈不染摇了摇头。

“那你还跟我们一样徒步?”

“我也没有别的要紧事。”

陈不染语气稀松平常,他一用这调调说话,渡星河便知问不出真相,便索性不再问了。他在瘴池中闲庭信步,倒显得其他人的吃力更加狼狈,特别是数九情,这瘴气入侵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脸色渐渐发青,只得中途掏出朱砂笔来,在雪白蛛衣上画出驱毒的简易法阵,缓一口气。

见法阵有效,她便给前后的师姐和师兄都画了一个。

走在最前面的,和渡星河并肩而行的陈不染笑着说:“你徒弟用来画法阵的材料都是次品中的次品,老祖宗的徒弟在平云大陆过得这么穷酸,真教我心痛。喜子,回头在我观里取一些上好的材料送给她。”

“好的,观主。”

喜子一板一眼地应道。

有《蛊神诀》在身,渡星河能在密林中感应到不一样的气息。

那是一种既让人颤栗,又吸引着她去探索的感觉。

循着这股越来越强的感应,渡星河一行人来到巴幽南岭东面的深处,不多时,原本低矮的密林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座高而深的庙宇入口。

庙宇周围的瘴池颜色更深,紫意深得几乎成了一种黑色,在入口周围见不到任何植物,明明整个气候湿热的巴幽南岭植物都长得特别茂盛,到了这儿却连苔鲜都不曾有,只有蒙在上面的厚厚灰尘能证明此处荒废无人已久。

“就是这里了,”

渡星河肯定地说完后,问:“陈前辈?你有来过类似的庙宇么?”

她回首,看向陈不染发怔的眼。

“陈前辈?”

她的再次呼唤,让他回过神来。

他摇了摇头:“见过,不过不是在清醒时见到的……你该晓得,我们蛊修的本命蛊虫,会随着本人的修为变得越加强大吧?”

“自然。”

“我在突破元婴期的百天里,在梦里一直和我的蛛后待在一起,它在梦中领着我走,我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比今日徒步走得更加疲累,每抬起一步都需运转全身的灵力……老祖宗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们蛊修对本命蛊虫的信任是自小培养的,它不会害我,它就把我领到了同样的庙宇前。”

陈不染陷入了对过往的追忆中,墨色的双眼浮现出淡淡的遗憾:“可惜,大抵是因为我不是《蛊神诀》选择的人,我只在庙宇前的台阶打坐,我打不开它的门。”

“在我打坐到第十日时,庙宇外贡台的蜡烛亮了起来,在它亮起的同时,我灵台上蒙的尘在顷刻之间亦被一扫而光。”

“随后,我就突破成功,从梦中醒来。”

五人静静听他说完这段玄妙的经历。

“那这看来就是巫族祭坛了,”渡星河思忖:“你们要是怕,在在门外等候。”

三人自然是说不怕的。

数九情慢了一步,她没他们那么豁得出去,在遇上渡星河之前,她没过过刀尖舔血的生活,更倾向老老实实地修炼和搜罗二手材料描画阵法。

换言之,就是普通修士的人生。

偏偏上了一条狂飙突进的船。

可就在一个呼吸间,数九情便下了决定:“我要跟着师父。”

徒步过瘴池的苦都吃了,她今日就非得进入蛊修的腹地看看有何机缘。

像她这样废物的五灵根,若是按着普通修士的路来,恐怕终生难再有寸进。

跟着渡星河,仙途便大不一样!

听得她的回答后,渡星河平静地移开了目光,没什么多余的波动。

“那便随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