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希斯特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答案其实并不难。

天龙王的手段，只能够抵挡得住有形的毒素，却无法抵挡得住无形的毒素。

地狱马，是他用自己的胃液制造出来的毒兽。

作为瘟疫的载体，赫尔希斯特浑身上下，每一粒细胞都蕴含着致命的毒素。

他之所以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还要戴上防毒面具，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

而是为了保护别人。

否则，任何与他接触到的人，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中毒，痛苦的死去。

而天龙王的蜃龙将地狱马撕碎的时候，它身上那致命的毒素就蔓延到了空气当中。

随着呼吸进入了天龙王的体内。

赫尔希斯特摘下自己的防毒面具，露出了他那张被毒素侵蚀的如同鬼魅一般扭曲的面孔。

那是一张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脸。

整张脸惨白，像是在水中浸泡了半个月的尸体。

没有一丝头发，嘴唇、鼻子、眼睛周围的皮肉都被腐蚀干净。

脸上的肉扭曲着，五官像是三岁儿童随手拼凑的积木一样，随意的摆放在一张脸上。

“掠杀吧，幽冥地狱的亡魂们！”

他说罢，张口吐出一大滩恶心的粘液。

作战服上探出一根根细密的针头，刺破了他的肌肤，然后流淌出褐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