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苏启一听到对方所说的，跟自己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心中立刻将这些地点排除了。

实在太明显了。

大家都能想得到的方向，大概率是进化神教的障眼法。

经过交谈，苏启走出了思维误区，思绪开始变得从未有过的清醒，但他并没有指出来，反而继续询问道：“伱是根据什么来推测，这些清理公司都是城主府跟进化神教的产业呢？”

孙致恩解释道：“偶然一次中，我跟踪了一辆载重车，从清理公司出发，一路尾随进入荒野，然后折返回来。”

“嘿，你猜怎么着，他竟然返回了另一家清理公司。”

“而且，这个现象并不是有独无偶，而是经常性的出现，这就十分令人费解了。”

“所以，我第二个推断，很可能这些载重车装载着凶兽废弃物，从清理公司出发，绕了一圈回来送到另一家清理公司，而那家清理公司很可能就是进化神教的据点所在……”

“毕竟，他们的据点绝对不会设在城外的，那跟直接在荒野建立据点没什么区别。”

苏启听着听着，觉得这个推断比之前的更为靠谱。

但不多，仅仅提高了一丁点。

其原因在于，清理公司的目标还是太明显了，虽然灯下黑有一定的道理，但万一遇到某次大清洗中，有愣头青直接找上门去，岂不是十分危险。

苏启仍旧不动声色，继续询问进化神教相关的情报，比如是否爆发出与之相关的冲突、平时常出现的场合等等。

对此。

孙致恩自然是搜肠刮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毕竟这些情报可能涉及到他晋升使徒级的关键，必须尽心尽力。

大概听了半小时后，苏启对第十三区的进化神教有了大概的认识，而他并不会因此而感激至高法院，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难题，还是至高法院这场十分‘巧合’的大清洗所导致的。

否则的话。

他可能早就抓到进化神教的教徒，顺藤摸瓜找到其高层，然后将整个据点摧毁了。

此时，苏启察觉到孙致恩语速逐渐变缓，意识到对方的情报基本上都榨干了，于是也不再逗留，起身就走。

而孙致恩喊住了苏启，半分尴尬半分扭捏的问道：“大人，不知何时能够助我晋升使徒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