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会儿就去。”

“娘熬了燕窝粥，你吃了再给你爹送过去。”

两刻钟后，陶欣然就提着燕窝粥到了书房外。

守门的丫鬟正准备进去通报就被陶欣然拦住了。

“我自己进去就是了，你去给父亲准备些点心过来，他吃燕窝时喜欢吃上两块点心。”

“是。”

丫鬟应声退了下去。

陶欣然正准备进去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事竟还会被人知晓，这个赵氏当真是疯了，如今的镇国公府就是谢云烬撑着，谢云烬要是出事了，她以为她现在的荣华富贵还能保得住吗？”陶太傅说这话时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陶欣然极少会听到他这么说话。

“太傅说的是，这种事就应该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去，更何况谢云烬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这事绝对不能让那些人知道，哎，大秦已经够乱了，若是再闹起来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太傅忧国忧民，又岂是那些奸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陶太傅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我原本是想要退下来了，可看样子是不能了，皇上是有些心机谋算的，但他这些年经过太多事了，那颗拧成了麻花的心，还掰得过来吗……当年，若非元后对雪姬下了击杀令，先皇也不会怀恨在心要了她全族的性命……”

“哐当”

“谁？谁在外面！”

屋门猛地打开，陶欣然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来。

“爹，你怎么了，吓我一跳。”

陶太傅浑浊的眼睛落在陶欣然身上，眼神厉得几乎要将她的灵魂刺穿。

陶欣然若不是跟他相处了十几年，根本就招架不住这样的眼神。

“爹？你怎么了？是娘让人熬了燕窝粥让我给你送些过来，你若是不吃我可就端走了啊。”

陶太傅朝身边的人看了一眼，那人对两人躬了躬身后就退了出去。

“来了怎么也不让丫鬟通报一声？”

“她去给爹拿点心了，爹吃燕窝时不都要吃上两口点心的吗？”

陶太傅看她笑着端出燕窝粥，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下来，“时候不早了，一会儿早点回去。”

“知道了，我给爹送了燕窝粥就回去。”

“嗯，记住爹跟你说的话，是不会害了你的。”

陶欣然乖巧地点头，“嗯，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去吧。”

陶欣然转身出了书房，在走出院子那一刻，眼底的震惊才渐渐显露出来。

谢云烬的身世难不成和先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