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予心里泛起一丝酸涩,想着从前他从不让自己饮酒,到底是物是人非。

厉霆琛坐着,只微微抬着下颌,那种溶于血脉中的高贵感无形透露出来,彻底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渺小之极的弱者。

认清了现实,苏清予想着只要能救回苏启平,尊严和她这条命又算什么?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不擅长饮酒,也品不出来酒有哪里好,她只觉得酒液过境,寸草无生,只剩下火辣辣的灼烧感。

疼。

从嗓子眼一直疼到了肠胃。

苏清予本就穿得多,浑身热汗直冒,胃里翻江倒海,生拧着疼。

她捂着生疼的胃,伸手朝着第二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