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又刻薄地开口:“保不住?那就别保了。”

然后他挂了电话,根本没有理会电话那端的苏清予有多么绝望。

那时候的她只是一个被苏启平和自己宠坏了的大孩子,她自己都还没有长大,怎么能肩负起一个母亲的职责?

连打疫苗都要让自己亲亲,矫情又做作的小女人她没有再告诉自己,她每天都去医院坚持打保胎针。

孩子两个多月的那个晚上,她来夜店找自己,让自己跟她回家。

那时的自己无视她怀孕的身体,让她在冰天雪地的走廊上等着,也就是那次她差点掉了孩子吧?

自己看到她苍白的脸,满脑子只有折磨,根本就没有半点心疼。

她一个人在医院保胎的时候该有多害怕,那些大雪纷飞的夜里,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怜说得轻描淡写,却是让厉霆琛的心脏上多了一些密密麻麻的针孔,一遍又一遍的将针扎进来。

他的声音嘶哑,“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