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梨并没有睡着，闭上眼就能看到那鲜艳的红色。

苏清予按时给她针灸，“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莫梨睁开眼睛，眼里有些茫然，“清予，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是错了。”苏清予将银针落下，声音平缓道：“你错在为人太过软弱，心地又太过善良。”

“清予......”

苏清予对上她那一双毫无杂质，犹如稚儿般干净的瞳孔轻轻叹了口气，“当初也正是因为你这双眼睛我才决定救你，你很像过去的我，总以为与人和善就能获得幸福，但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的，有时候你越是替别人着想，别人反而会得寸进尺。”

“你的软弱不仅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也会让身边的人遭遇不幸。”

说到这里时苏清予想到了顾怜死在她面前的脸，如果她那个时候能再强一些，是不是结果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