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之点头：“可以。”

苏妤瞬间愣住，目光狐疑，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她又试探道：“我还要你给我道歉。”

祁淮之目光平静：“嗯，对不起。”

苏妤表情更加奇怪。

一夜之间，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换了个人，温柔耐心许多，不再像之前一样一点就着，话里总是夹枪带棒，不是嘲讽就是挖苦。

苏妤眼珠子转了转，素来精通顺杆往上爬，微微蹙眉：“你不诚心。”

“那你说要怎么办？”

苏妤下巴微抬，嗓音轻软却很娇蛮：“跪下给我道歉，上次在办公室你就是这么要求我的。”

苏妤从不吃亏，哪怕受了委屈也要找机会报复回去，温柔顺从是表象，蛮横自私才是本性。

这下换作祁淮之愣住。

须臾，他气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苏妤，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脾气很好？”

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苏妤心中敲响警铃，飞快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的望着他。

“不、不用了，我开玩笑的。”

但她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

——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动不动就生气，还说道歉，没诚意，不可信。

祁淮之从她脸上看到了这句话。

“……”

祁淮之深吸一口气，咬咬牙，最后单膝跪在床边：“对不起，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