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没兴趣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想让冬申把防御法阵打开。

另一边。

太叔凌捂着胸膛，摇摇晃晃飞到陈江河对面，劝陈江河不要插手这件事。

陈江河眼珠子通红，眸子里倒映出浩然宗弟子的尸体惨状，心情岂能保持平静？

“宗主，这件事我必须插手！我之前就说过，我算半个浩然宗弟子！不管是为了封师姐也好，为了我内心的信念也罢，今日这件事情谁都阻止不了我！”陈江河沉声开口，太叔凌痛心疾首说道：“你看见我现在的模样了么？”

陈江河方才望向太叔凌。

太叔凌身上散发出的界海气息越来越浓郁，几乎快控制不住了。

而且他那双眸子如同漆黑的漩涡，与之对视会让人心神失守。

“如今的我还是原来的我么？我的理智在慢慢消退，我真怕有天会控制不住自我，不如就死在他的手下。”太叔凌长叹，而后又说道：“就是可惜了浩然宗的这些弟子，他们才是最无辜的人，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内情就被人屠杀！”

冬申插了一嘴，“咎由自取罢了，与界海之力沾染上就无法分清对错了。”

姜静反而不说话了。

因为她之前把太叔凌视为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经过初步接触之后才发现太叔凌与她的老祖、乃至是九天神宫其他长老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同样的呵护宗门弟子，同样的心怀苍生。

“你们为什么不离开黑色山脉？”姜静忽然开口。

太叔凌仰天叹息，“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以现在的模样去面对世人异样的目光么？我们浩然宗虽然实力不强，但并非自私自利的孬种！我们浩然宗的弟子每个都是顶天立地的人，不会祸害四方！”

姜静彻底无言。

太叔凌继续说道：“可惜了我的弟子，你们能否手下留情？只杀我一人？”

冬申当即否决太叔凌的建议。

他的意思简洁明了，那就是所有人都得死！

没有商量的余地。

姜静欲言又止，一时迷茫不知所言。

陈江河打断冬申的话，再次说道：“把防御法阵打开，否则我会杀了姜静。”

冬申看了眼太叔凌，又看了眼姜静，仿佛在做抉择。

半晌后。

一声叹息从冬申嘴里吐出，“唉，我原以为今日的事情会顺风顺水，谁能想到竟有人敢与九天神宫作对？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正是如此。为了天幕的江山社稷，恕我无法打开防御法阵，直到我杀光浩然宗最后一名弟子！”

“小静，对不住了。”

太叔凌再次开口让陈江河离开，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陈江河痛心疾首，没想到冬申竟然会舍弃姜静不管不顾，难道九天神宫都是这种性格倔强的弟子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