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掌柜看着他们东家少爷往外走，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违背他答允顽容的话，什么都没说。

门被敲响的时候，沐宛宛恰好收拾好自己，换了一身轻便的男子长衫，被搅乱的心绪也平复了下来。

听见门外有客来访，她寻思着应该是碧水书舍的人来取画本子了，便应了一声去开门；结果开门后发现是她的贵人谢五爷，顿时有点惊诧：“谢五爷？怎么是您亲自过来？”

谢哲彦猛咳了下，努力让自己显得淡定些：“顽先生不先请我进去说话吗？”

“哦，是某失礼了，谢五爷请——”沐宛宛压下心底的惊诧，笑着将人请进屋里，“没想到会是五爷您亲自过来取画本子，是以某有些惊讶。还请五爷莫要见怪。”

“我并不是来取画本子的。”谢哲彦直接开门见山道，说着取出了袖子里的绣帕放在桌案上，“不知这方帕子，顽先生可认得？我是为此而来。”

他刚取出绣帕，沐宛宛就一眼认出来那是自己的，也没有多想，干脆地承认了那是自己不慎掉了的，还问他是从何处捡到的帕子。

“顽先生可否告知这帕子从何处得到的？我观这绣帕上的花样很是别致，从未见过，似与先生的画本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这花样也是出自顽先生之手？”谢哲彦将自己在路上想好的试探之辞一一道来，眼睛紧盯着看顽容的反应。

没想到谢五爷居然能看出画风的相似，沐宛宛迟疑片刻，还是选择了承认：“谢五爷果真好眼力，这个绣帕的花样的确是我画的。当时为生计所迫，卖了几个花样。如今这是梁都时兴的衣衫花样。”

她刚回答完，抬眸就看见谢五爷脸上神色越发奇怪，似乎……很是兴奋？

不明所以的沐宛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谢哲彦猛地抱住，顿时吓愣了。

……

近来有些不景气的红袖招后院，詹娘微微挑眉：“哦？你说的是真的？那个顽容就是之前老娘看中的丫头？”

“小的再三确认过，千真万确！”

“这可有趣了。让满梁都的闺秀娘子们惦记追捧的书生顽容，竟是个女子？！”詹娘笑了一阵，忽的脸色一变，没了半点笑意，“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