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度的话，小松灵子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倭国的覆灭是她心里最深的痛，她从来没有因为当初逃出倭国而庆幸过，反而她宁愿从来没有从倭国逃出来。

小松灵子深吸口气，直接做到韩度对面，死死地盯着韩度冷笑道：“正好，我有个困惑多年的问题想要问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灭掉倭国？”韩度看了她一眼，呵呵笑道。

小松灵子神情一顿，没有想到韩度竟然一眼就看破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么多年过去，本来小松灵子还以为她成长了太多太多，足以和韩度相提并论，甚至是压过韩度。

但是韩度这句话一出口，她就又没有信心了。

沉默片刻，接连深吸几口气小松灵子才把心里的怒火压下，重重点头：“没错！”

韩度看着小松灵子沉默起来，一开始他的确是想要和小松灵子解释一番的。可是后来一想，当初虽然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小松灵子逃脱，但是她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罢了，有自己资格向自己要解释？

如果真要解释的话，韩度呵呵一笑，冷冷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倭国本来就是属于我大明的，什么时候是你们的了？”

“你！”小松灵子瞪大眼睛，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从韩度这里得到这样的答案。

在此之前，她想过韩度会给他解释大明和倭国之间的矛盾，甚至她想过韩度会如何强词夺理，但是她偏偏没有想过韩度竟然说倭国本来就是大明的。

这......

“无耻！你韩度无耻之尤！你大明无耻至极！”小松灵子气疯了，连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韩度淡定的喝着茶，等小松灵子疯够了安静下来，才淡淡的说道：“你们倭国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当然是......”小松灵子说到这里，话顿时卡在喉咙上说不出来。

韩度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的说道：“怎么？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小松灵子没有吭声，但是却满眼不服气的瞪着韩度。

没有理会她，韩度继续说道：“东汉初年，你们倭国还是部族的时候，其中一个大部族为了借助大汉的天威派遣使者前来朝拜。大汉了解到倭岛的情况之后，为了嘉许这些人远渡重洋而来，特授以金印，赐名以倭。这便是你们倭国的由来吧？”

小松灵子听着一声不吭，她虽然没有在倭国见过这样的记载，但是她去大明之后却是在史书上见过。

而且东汉都是一千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想必这史书记载的也是真的。况且，她还真的在倭国皇室见到了那枚史书上记载的金印：汉倭奴国王金印。

但即便是如此，小松灵子也不想承认，更加不会说她手里还有着大汉赐予的金印。

韩度不知道小松灵子在想些什么，只是继续说道：“我中原的规矩想必你是知道的，只有中原王朝承认的番国，才会赐予金印。既然你们当初接受了金印，那么就说明你们也接受成为中原王朝的番国。”

“既然你倭国是我中原王朝的番国，那么现在你们就是我大明的番国。作为番国，你应该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