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讷讷地开口：“……冷。”

“傻小孩。”

伴随着一声极轻的叹息，大手将她搂进怀里。

江以宁愣了一下。

没有意料之中的温暖，男人身上多了一抹平时没有的烟味儿，和一丝丝寒气。

他大概……从她到了雪梨家，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了吧？

就因为她闹脾气。

暮沉低头看着乖乖窝在他怀里的小姑娘，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看不到表情。

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

看这个样子，似乎还没有生气到不能哄的地步。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江以宁试探地动了一下，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

“你为什么不生气？”

暮沉微微挑起眉，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生气么？

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知道，却被她迁怒，不知道原因下，晾在寒风里将近两个小时。

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答应过的事，没有做到。”

“宁宁不是任性的孩子，惹宁宁生气，自然就是我的错。”

说着，暮沉顿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我更想知道，宁宁为什么生气？”

江以宁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凤素依找她的事说了。

“……就是这样。”

“有些地方，我需要澄清一下，不过……”暮沉视线落在小姑娘微微发白的唇上，轻叹一声，“先上车。”

说完，他放开了她，转身拉开副驾座的门，示意她上车。

“哦。”

江以宁跨了进去。

为她关好车门，他才绕过车前，回到驾驶座。

“回江家，还是回星河悦府？”

江以宁想了想。

现在已经八点多，回江家，到家大概要九点了，难免会吵到长辈们休息。

还有江正学的事儿……

而且，她怕看到奶奶，会控制不住露出不合适的表情。

要是被追问，她肯定瞒不住。

“回星河悦府吧。”

“嗯。”

暮沉应了声，启动车子。

车子安静地开出了一段路，他才开口：

“凤素依说对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