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并不是下午给他打电话的人。

不过这年头连骷髅都有变声器，声音不一样貌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保险起见，马陆还是多问了一句，“老黑？”

郑大爷听到这两个字脸上面无表情，只是重复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行叭。”

马陆跟着他又往公园里走去，一路来到了那对儿初中生亲热的那片小竹林，不过两人这时候也已经不在了。

这里差不多也是整座公园里最黑暗的地方。

马陆只能用手机来照明，而前方老郑的影子则在手机灯光下摇摇晃晃，看起来就像是在竹林中栖息着的黑色妖物一般。

又走了两步，马陆却是先站住不动了，开口道，“差不多得了，你之前都见到我也不打招呼。我只是来卖点多余的食材，有必要把氛围搞得这么紧张吗？

“别走了，赶紧把货看了，给我个报价，你还能继续回去抽你的陀螺。”

郑大爷这时也停下不动了，他终于转过身来，缓缓道，“非常时期，我必须得小心点。”

“什么非常时期？”马陆皱眉。

“这跟你没关系。”郑大爷的口风却很严，随后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这里再没有其他人，神色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货呢，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