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扶持九皇子上位,与太子相争,我统统不知晓,我又不是燕妃肚子里的蛔虫……”

魏玠倏然打断她的话。

“好,我信你。

“不过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需要我相助,便来找我,只是……我时日无多,能帮你的有限。”

至此,关于九皇子的事暂时翻篇了。

但昭华仍没有一点放松。

她本就在九皇兄的事上犯了难,不晓得要不要继续让他争那高位,如今魏玠又掺和进来,怀疑她和九皇兄有私情。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送你回去。”魏玠松开她,语气温柔,与先前质问她时大不相同。

昭华恍惚抬眸,看到他那病容,兀自苦笑。

“魏玠,不管我同你说过多少谎话,但九皇子这件事,我没骗你。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以后也绝不会。”

她以前也曾恨不得魏玠去死,而今知道他真会死,竟要想着法子救他,不敢让九皇兄的事刺激到他。

不禁自问,这样做,真的只是因为愧疚吗?

魏玠不言语,忽地将她搂进怀中。

看似是和解了、释然了,可眼底终究还是那团化不开的阴霾。

金伯侯府。

阿莱在主屋里,但被点了穴。

是以,直到昭华被送回来,府上都没人知道她被掳走过。

冲破穴道后,阿莱第一时间关心昭华是否受伤。

昭华回想起今晚的遭遇,问阿莱。

“我是何时不见的?”

阿莱不记得具体时辰,“属下当时在耳房,突然听到声响,便过来查看,然后就……公主,是魏相吗?”

昭华缓缓点头。

“是他。这府上应该有人与他里应外合,否则不会这样如入无人之境。”

她今晚睡得这样沉,想来也是药物所致。

后半夜,昭华想了许多,再未睡着。

魏玠同样彻夜难眠。

他坐在案桌边,手执笔,却没写多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