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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

裴珩之薄唇抿了抿,几不可察地苦笑一声。

他忙活一早上的成果就这么进了别人的胃。

圆满完成任务,杨星梧正准备和裴珩之道别,嘴巴还没张开,庄园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像是什么人在闹事。

杨星梧眼神一凛,快步往外走去。

裴珩之也随即跟上。

远远便看见两名军卫押着不断挣扎的一个人按在傅东倪面前,而那人嘴里骂骂咧咧,不断吐出各种粗鄙之言。

“放开我!老子要见裴珩之!我要见他!”

“你个狗鳖孙!知道我是谁吗?再不放开我,老子明天开着我父亲的轰炸机甲将这里夷为平地!”

裴珩之走近后,看清楚这人的长相,不由微微睁大了眼,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储曼阁下?”

见裴珩之认识,傅东倪站在石阶上,朝军卫摆了下手,示意他们将人放开。

储曼愤愤地甩了两下手,冷哼一声,在看到裴珩之的瞬间,又顿时收敛,坨红的苹果肌隆起,露出一个痴迷的笑:“嘿嘿,你终于肯见我了……裴学弟,我在这儿等你一晚上了,”她话音一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止一晚上,我等了你十年了,这么多年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

裴珩之瞳孔骤缩,心脏狠狠一跳,怕傅东倪误会,下意识偏头看她。

后者脸上满是不耐烦,在听见储曼的话后,半边眉毛挑了挑,似是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前方喝得烂醉如泥的女性alpha身上,意有所指道:“是那位同在军大附高念过书的储学姐?”

裴珩之:“……是。”

傅东倪玩味勾唇:“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这人一直在庄园外鬼鬼祟祟地徘徊,被军卫发现强带到了她面前来。

她还以为是哪儿来的酒痞子,没想到是裴珩之的痴心桃花。

听到这话,裴珩之猛地抬眼,眸中情绪翻滚。

连alpha对omega天生的占有欲都没有,可见她是真的半点也没将他放在心上。

裴珩之艰涩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旧可叙。”

不待傅东倪说话,他将视线转向醉醺醺的储曼,声线清冷,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强硬:“储曼阁下,请你听清楚,我和傅将军现在是合法伴侣,我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破坏。”

“我不信!我不承认!”储曼开始崩溃地大吼,“这十年来我一直在为了你努力,我每天都梦想着和你结婚,可你为什么——”

她伸手指向傅东倪,五官同时变得狰狞,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到最后你不要我,非要跟着这个帝国之耻的后代?!”

这话一出,傅东倪原本事不关己的表情一下顿住。

杨星梧暗道一声“糟糕”,偏头一看,她家将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储曼,眼神冷得像钻蓝色的冰湖:“你说谁是帝国之耻?”

“傅蕴!老子说的就是傅蕴!”

酒意壮人胆,储曼压根不觉得自己踩在别人的地盘上大放厥词是一种多么找死的行为:“当年卡流斯之战,傅蕴为了维护自己元帅之名,不顾劝阻,执意迎敌,白白葬送了十万将士的命!她是帝国之耻,而你身上流着她卑劣的——”

后面的话储曼没能说出口。

因为傅东倪猛地抬起长腿,照着她的胸口,直接一脚将人踹开了两米远。

“啊——”

储曼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庄园,她痛苦蜷缩在地上,完全爬不起来,面色煞白,冷汗直冒,看着像是肋骨都被踹断了。

所有人都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惊到。

裴珩之也没想到傅东倪会突然动手。

他刚要上前,被杨星梧一把拉住。

杨星梧用口型对他说:“不要去。”

没人能在这种时候阻止傅东倪,傅元帅是她的逆鳞。

储曼疼到极点还不忘破口大骂:“傅东倪!夺o之恨不共戴天!你个基因卑劣的狗鳖孙都能拥有裴学弟这么完美的omega,简直天理不容!你不配和裴学弟结婚!你不配!”

傅东倪差点气笑了,慢吞吞走到储曼面前半蹲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我不配,你这种草包就配了?”

顿了两秒,手朝军卫的方向一伸,根本没人看清楚,一把枪已经握在了傅东倪手中,两指一转,枪口变换了个方向,她扣动扳机,抵着储曼的眉心,嗓音凉薄:“再骂一句,我就让你脑袋开花。”

研究院荔枝。

冰凉森寒的枪口和皮肤接触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那双湛蓝眼眸里的杀气告诉储曼,面前这位年轻的上将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储曼的酒一下就醒了。

她浑身僵硬,几乎是下意识发着抖将双手举过头顶:“你、你不要乱来啊,你要敢动我,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

傅东倪扫了眼储曼吓得不断打哆嗦的腿,冷笑:“我好怕。”

“你知道怕就好!”储曼心底没底,但裴珩之还在旁边,她要是表现得太窝囊那才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储家世袭三代,代代都为帝国立下了卓越功勋!”

见傅东倪不说话,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咽了咽口水:“你最好识相点!”

“说完了吗?”傅东倪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隐隐发寒。

“你想干什——”

不待她话音落下,傅东倪手腕翻转,瞳孔冰凉,用枪托狠狠砸在了储曼的锁骨上。

储曼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锁骨应声而断,这蓄力一击,痛得她翻了眼白。

傅东倪站起身,将枪扔回军卫手中,掸了掸军服上的皱褶,一字一句,散漫出声:“我管你父亲是谁,在我这儿犯病,你就是找死。”

说完,她偏头吩咐杨星梧:“将人打包一下,直接送回储家。”

裴珩之有些担忧地看了傅东倪一眼,等到杨星梧将人带走,他犹豫了下,还是提醒道:“将军,储曼的父亲是褚云阳子爵,旧贵族在陛下那里总是有些特权的,对她贸然出手,影响不好。”

傅东倪淡声说:“我知道。”

裴珩之眉心微蹙。

知道她还做得这么不留情面?

像是看出他的腹诽,傅东倪不以为意道:“放心吧,就算我真杀了她,陛下也不会怪罪于我。”

“可她毕竟——”

傅东倪打断他,哂笑:“心疼了?”

如果忽略她戏谑的表情,这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吃醋。

裴珩之单方面认为她是在吃醋,于是乖乖地解释:“我只是怕她给你带来麻烦。”

“哦——”

傅东倪懒洋洋吐出一个拉长了尾音的单音节,而后正了正头上的军帽:“班长,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她看着他,深海似的眼睛里情绪难辨,声音低缓好听:“在陛下那里有‘特权’的,应该是我才对。”

卡流斯之战,傅蕴战死,帝国也损失惨重,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