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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

傅东倪察觉到储曼的意图,原本散漫的表情一收,像是这才算真正进入战斗状态。

既然没法躲,她干脆不再躲,当机立断,利用轻型机甲的特性,在对方的子弹射出来之时,也抬手射出一排子弹。

每颗都精准无比地对上了储曼正前方的子弹。

子弹相撞,在半空中发出巨大的爆响,开辟出了一条新的生路。

“!!!”

教官们不约而同瞪大眼,震惊地看着傅东倪躲过了储曼的全力一击。

“这都能躲开!我真服了!”

“刚才的操作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就连董奕奕也直接看呆了:“正前方的每颗子弹都命中了对方射出来的子弹,这计算能力也太恐怖了……”

站在最前面的教官道:“可这么躲也不是办法啊,机甲能量迟早会被耗尽,还是赢不了。”

所有人都紧张得捏了一把汗,只有裴珩之在看到傅东倪迎上去的瞬间,就懂了她的意图。

“她不是要躲。”

裴珩之定定望着训练场里的那台轻型机甲,眼中亮如辰星。

“她在开始进攻了。”

随着他清冷声线响起,傅东倪趁着子弹爆开的刹那,压缩机甲往下,用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往对面冲去。

同时手指翻飞,操纵着操作台面板,切换了近战形态。

储曼甚至还在失手的震惊里未反应过来,傅东倪已经挥出两道光刀砍在了她机甲的膝盖上。

“轰!”

“轰!”

两声轰鸣过后,储曼的机甲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支撑不住地跪了下去,再也没办法站起来。

傅东倪站在她面前,开了话筒扩音,带笑的嗓音透着傅东倪式的自负:“虽说是免费教你开机甲,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然而这还没结束,傅东倪继续操纵机甲,拎起储曼来了个动作极其标准的过肩摔,金属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响。

傅东倪没给对方喘气的机会,光刀一下一下将储曼的机甲割裂。

她最后抡起一拳头砸在机甲舱的位置,用了十足的力道,震得里面的人面色痛苦地吐出一口淤血,直接晕在了机甲舱里。

“靠——”

教官们倒吸一口凉气:“竟然真的赢了!这完全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啊!”

董奕奕从震撼中回过神,高兴得欢呼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将军牛逼!”

裴珩之紧捏的拳也慢慢松开,露出一抹浅笑。

傅东倪将已然口歪眼斜的储曼从机甲舱里拖出来,而后朝着某个方向转了一圈。

做完这一切,她才收了机甲,开启舱门跳下去。

盛夏的天燥热无比,刚一落地她就感觉到热浪袭来,她松了下领口,一转头,不期然地撞上了裴珩之炙热的目光。

傅东倪走到裴珩之面前,董奕奕知道两人有话说,识相地往旁边站。

“解气了吗?”她的视线落在他白腻的脸上。

裴珩之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刚才那顿对储曼的暴打是在帮他出气。

尽管他从来没将储曼放在眼里过,但傅东倪的行为,还是让他觉得很高兴。

“嗯,”他重重点了点头,唇角抿着笑意,“干得漂亮。”

傅东倪也跟着笑了笑:“就这种货色,还好班长你当年就拒绝了她,没有羊入虎口。”

裴珩之小声辩解:“不是因为她的人品才拒绝她的。”

“那是因为什么?”傅东倪问。

裴珩之极轻地眨了眨眼,刚要说话,便听傅东倪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是因为你讨厌早恋。”

“……”

裴珩之在心底叹口气,没点头,也没否认。

两名教官去搀扶储曼,剩下的都蔫巴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如今储曼输了决斗,他们现在是人人自危,生怕傅东倪下一个就修理到自己头上。

傅东倪压根没理。

她走到一旁,用通讯器给杨星梧发了条消息,没过两分钟,消失已久的杨星梧出现在第九训练场。

“视频都拍好了吗?”傅东倪低声问。

“拍好了,”杨星梧一脸严肃地回禀,“拍的时候尽量避开了将军的正面,储曼的机甲很有辨识度,如果发到星网上去,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扒出来。”

傅东倪“嗯”了声。

想到什么,杨星梧又问:“将军,那咱们这个标题叫什么?”

“随便取,只要能闹大。”傅东倪勾着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反正不露脸,他们都会以为是学员,学员操纵着c级机甲打赢了决策官的s级机甲,可这名优秀的学员却被淘汰了,你说这算不算一个选拔基地的丑闻?闹到明面上的东西,即使陛下再有心遮掩,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杨星梧行了个军礼:“我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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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选拔傅东倪都看在眼里,晋级名单现在全都捏在她手中,在联系不上储曼后,上到席元帅,下到名单中出身不错的学员父母,都开始往她的内线拨通讯,她一概没理,只将储曼押着,等一晚过后发布在星网上的视频发酵。

傅东倪忙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把储曼的事处理完,恢复了训练秩序。

从指挥室出来时,已近深夜。

她抬头望了眼苍穹,星星细细碎碎的,镶嵌在夜幕上,有点像裴珩之的眼睛。

他的眼睛就是这样的,亮得逼人,让她莫名觉得不敢直视。

她揉了揉头发,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提步往公寓走。

基地分配的住所,比不得塞尼拉德庄园,不过在厚朴星的条件更差,傅东倪也就习惯了。

她正琢磨着回去好好洗个澡,没想到刚走到公寓楼下,忽地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班长?”傅东倪讶然道,“你怎么在这儿?”

“上午来基地报道后我就去修理室帮忙了,储曼还没来得及给我分配住处,我问了一圈那些实习机甲师,都说挤不下。”

裴珩之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罩着他整个人,仿佛一个温暖的发光体,矜贵又圣洁。

沉默两秒,他有些局促地抬起眸,声音柔软地问:“傅一,今晚我能睡你这里吗?”

公寓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