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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

“傅一,你好烫……”

一声接着一声,肆无忌惮,傅东倪身体里的某根弦瞬间绷得很紧,几乎从后颈一路酥到了尾椎骨。

甚至让她有些分不清——

这种灵魂深处都在兴奋叫嚣的感觉到底是100%的信息素匹配度带来的,还是裴珩之这个人本身带来的。

也或许两者都有……吧。

傅东倪没空去深想。

暖色的光在他仰起来的修长脖颈上缓缓流淌,裴珩之绯色的脸,沉沦的眸,起伏的胸膛,蜷缩的脚趾,还有被扣在头顶的瓷白细腕,都在她眼底一览无余。

他脖子上浸出汗水,嘴唇动了动,呜咽声似乎又要溢出来。

傅东倪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近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喘,出口的话却带着凶意:“能不能闭嘴,弄得我像在操一个播音喇叭。”

裴珩之湿漉漉的眼睛剔透得毫无杂质,干净又无辜。

可她不敢再听。

越听,越忍不住想弄死他。

……

黑夜寂静流逝,玻璃花窗设置了定时开启,凉爽的朝气扑面而来,惊醒了浅眠的傅东倪。

一睁开眼,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

她想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臂似乎被压着。

傅东倪偏头注视着沉睡的裴珩之,他睡相很乖,淡颜薄唇,挺鼻深眼,夜里也很少翻身动弹。

也正因此,他抱着她的姿势就没动过,让她也无法翻身。

虽然她本身也没睡多久。

她小心抽出有些发麻的手臂,余光忽地瞥见自己胸口斑驳交错的红痕和牙印。

“……”

昨晚的疯狂一闪而过。

傅东倪眉心紧蹙,揉了下破皮的嘴唇,盯着罪魁祸首看了眼,嗤出一声:“等晚上回来再找你算账。”

想了想,又给床上毫无所察的人掖了掖薄被。

晏初的效率实在高,傅东倪这边刚洗漱完,她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傅东倪换了常服,穿戴整齐,给了对方一个由衷的夸赞。

傅东倪看她回得这么快,隐约有了个猜想。

傅东倪笑了笑,没再回,给杨星梧拨了通讯过去,让她准备一下,今天和她一起去薛山制药一探究竟。

没到目的地之前,傅东倪还以为薛山制药至少得是个正规企业,谁知她顺着晏初给她的地址找了半天才在一处小胡同深处找到一家用民舍拼凑的小作坊。

几间打通的民舍只露出两个小门,偶尔能看见里面穿梭着来往的工人,最中间挂了个牌匾,潦草地写了“薛山制药”四个大字,边角都是破损的。

杨星梧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这种小作坊生产出来的药品,真的合格吗?”

傅东倪关心的不是这个。

她一面让杨星梧上前去敲一敲那扇旧得发黑的门,一面拿出通讯器,亲自联系了首都星b区警务总署的人。

接通讯的是b区警务署的副署长,傅东倪以“薛山制药藏有违禁品”为由,开门见山地提出让他调一批人带着搜查令过来。

没想到这位署长一听到“薛山制药”的这几个字,语气一下就变得为难:“傅将军,我这边调派人手一点问题没有,但关键是薛山制药不归我们管,您不知道,那块儿是褚云阳子爵的辖区,他是a区警务总署的署长,我们b区不好插手。”

“褚云阳子爵?”傅东倪勾着唇,脸上却毫无笑意,“这一茬接一茬的,还真是环环相扣啊。”

她没再为难这人,挂了通讯。

想来走公的是走不通了,那只能走私的。

这时,民舍的正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傅东倪抬头一望,发现杨星梧正被几名大汉架着往外扔:“去去去,哪儿来的小鸡崽子!说了不让进还硬闯,赶紧滚远点,别碍眼!”

杨星梧不服,用了技巧挣脱:“都是开门做生意,怎么还有赶客的道理?生意不想谈了?”

其中一名大汉嚷嚷道:“我们这儿的货都是非卖品,从不谈生意,你要再不识好歹,我就立刻报警,不想吃劳饭就识相点赶紧滚!”

杨星梧还欲再说,被后面的傅东倪拉了下胳膊。

她回过头,背对那群大汉,压低了声音给傅东倪汇报:“将军,这里绝对有问题,刚才我不过走到楼道的货箱堆积处,就闻到了怪异刺鼻的血腥味,而且那些货箱用的也不是普通的材质,都是耐抗能力s级的金属。”

傅东倪冷笑:“席延还真是下了血本。”

“那咱们还查下去吗?”杨星梧忧心忡忡,“警务署不帮忙的话,如果以军部的名义调查,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傅东倪目光森寒:“我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

“啊!”杨星梧惊呼一声,“席元帅哪儿来的消息?”

傅东倪最后看了看还杵在门口的几名大汉,眯了眯眼,没再多做停留:“褚云阳是a区警务总署的一把手,我以为b区至少不受他控制,没想到也被安插了眼线。要想继续查下去,得另想办法了。”

杨星梧眼睛一亮:“将军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吗?”

傅东倪没说话,从兜里摸了支薄荷烟出来,火星燃烧,她吐出一口烟雾:“他们给席延的机甲舰队供货,总要交货的不是吗。”

拿不到警务署的搜查令,薛山制药又禁止进入,既然没办法进,那就只有等他们出来了。

晏初发给她的清单上面写了明确的交货日期。

按照频率来看,接下来的交货时间大约是一周后。

商定好计划,杨星梧开了飞行器的舱门,问她:“将军,接下来回军部吗?”

“不去了,去……”傅东倪停顿了下,本来想说去她自己的私宅,但想了想,还是道,“回庄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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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裴珩之是被通讯器锲而不舍的震动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