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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

不知过了多久,裴珩之将机甲的各个部位全部组装完毕,随即用感应钥匙启动引擎,做最后的测试。

系统运作一番,终于发出“嘀”的一声。

裴珩之迅速打开通讯器,深吸一口气,对杨星梧做出回执:“杨副官,武器、传感器、中枢系统,均已确认无误,你可以回来了。”

杂音闪过,杨星梧咬着牙击杀一只虫族:“是!”

很快,舱门再次打开关闭。

杨星梧驾驶机甲离开后,裴珩之并未立刻放松下来,他一边修理轻度破损的机甲,一边听路过的军卫说着外面的战况。

“那位姓白的先生看着瘦弱,没想到机甲战斗这么厉害,那光鞭使得,叫那只机械沙虫只能凭白挨打。”

“这不算什么吧,我们将军用近战风筝虫族才是真的牛逼,看着近在咫尺,可虫族尖刺一伸却根本抓不到,太灵活了。”

“不过这两位是真的默契啊,一远一近地戏弄机械沙虫,激怒它的同时却又让它有吞噬他们的错觉,你看见没,那只沙虫对其他人根本没有攻击兴趣。”

“只有多年并肩作战彼此了解的战友,才能做到他们这种程度吧?”

“反正这么默契的配合,我还是第一次见……”

……

裴珩之无意识地攥紧了拳,骨节用力得青白浮现,周边人将傅东倪和白焰合同起来讨论,他听见自己心脏不安而急促跳动的频率,双手越收越紧。

“裴先生!”旁边的技术员姑娘忽地惊呼一声,“您的手!”

裴珩之猛地一震,思绪回笼,他低头一看。

机甲锋利的金属外壳不知何时割伤了他的手指,皮肉下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一股一股地流出来。

技术员姑娘拿了纱布过来想为他包扎,却被裴珩之挡开了,他清冷着声拒绝:“我没事。”

反而紧握住拳,大拇指的指甲狠狠摁在伤处,传来针刺一样的疼痛,他却反而觉得心里头好受许多。

没过太久,半空中轰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虫族口器哆嗦着,哀嚎声更加尖锐,不过很快,外面的响动渐渐归于平静。

而寂静之后,是带着高涨情绪的欢呼声,如浪潮一般,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裴珩之和众人迎出去时,见到的便是操控着机甲,以一种别扭姿势彼此相拥的新兵们。

“我们赢了!”

“我们真的赢了!”

“哈哈哈,虫族也没那么可怕嘛,我还以为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儿呢。”

“感谢苍天!”

“什么苍天,难道不是靠我们自己拼尽全力打赢的吗?要感谢也是感谢我们自己!”

“是是是,是靠自己!”

“还靠将军厉害!还靠指挥得好!”

“还靠裴先生改装的机甲!”

“我刚才杀了三只虫族!”

“我杀了两只!”

“我们合力击杀了一只s级的!”

……

残破的虫族残肢和粘稠的恶臭鲜血之上,是一张张坚毅而年轻的笑脸。

裴珩之的目光搜寻着,直至一架血迹斑斑的机甲在不远处的空地停下。

傅东倪开了舱门,从机甲上跳了下来。

而紧随她身后的白焰在看到她走向裴珩之的那一刻,操纵机甲的手顿时一僵,片刻后,他紧抿着唇调转了方向。

因着戴过头盔,傅东倪的头发有些许凌乱,但丝毫不影响她身上的气质。

下沉的阳光打下来,勾勒着她的大半张脸,唇色像涂了一层蜂蜜似的浅金,她在裴珩之面前站定,唇边笑意不减:“你看,我就说是有用的吧。”

她靠近裴珩之,抬起手,轻轻搭上了他瘦削的肩,而后歪着头,压低声音道:“以后要保持这个优良传统,知道么?”

裴珩之侧过脸,迎着她含笑的目光,混着跃迁点闷热的空气,他有些惘然地喃喃:“还有以后吗……”

正巧那群新兵不知谈到了什么,一阵雀跃高喊。

傅东倪没听得清他这句话:“你刚说什么?”

裴珩之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摇头:“没什么。”他很快转移话题:“军舰的储能通道关上了吗?”

“都弄好了,”傅东倪道,“舰长说十分钟后就能启航。”

说着,她收回手,低声对他说了声“等一下”,而后用通讯器通知众人:“五分钟后在停泊室集合。”

欢呼归欢呼,傅东倪这句命令一下,大家瞬间正色起来。

杨星梧带着军卫收集了现场的各项证据,通讯被切断,只能等到了厚朴星才能联系首都星那边汇报情况。

五分钟后,傅东倪在停泊室清点了人数,她目光扫过一圈,望着底下的一张张面孔,毫不吝啬地夸赞:“好样的,一个都没少。”

董奕奕举手道:“将军,我们打了胜仗,今晚可以庆祝吗?”

“当然可以。不过——”

傅东倪话锋一转:“这是在军舰上,所以有些规矩必须遵守。”

说着,她朝杨星梧抬了抬下颌示意。

杨星梧了然敬礼,声音清晰道:“禁止吸烟,禁止饮酒,禁止信息素外泄……”

傅东倪在杨星梧宣讲军规的时候,将晚上的热闹都留给了他们,自己则快步出了停泊室,往旁边的修理室走。

她不过离开片刻,裴珩之又一头扎进了一堆机甲零件中。

傅东倪绕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热气呼在他白里透红的耳朵边上,蹙着眉问:“荔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怎么还摆出这种……”

像是很难过的模样。

裴珩之躲了躲,薄唇抿着没说话,手上动作却停了。

傅东倪盯着他线条分明的耳廓,忍不住把他的身体掰过来,掰过来之后,又觉得这个姿势别扭,干脆腰往下沉,一手搂着他的腰,手臂勾着他的腿弯将人抱起,自己在高凳上坐下去,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裴珩之的背脊有些僵硬。

傅东倪稍微散发出一点信息素包裹着他,干净澄澈的味道,咸咸的,也甜甜的,温和又循序渐进地侵蚀他的意志。

裴珩之心动不已,又觉得痛苦万分。

他攀着傅东倪的肩膀,察觉到自己居然隐隐在发抖,说不清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