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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

他忍不住更靠近傅东倪一些,从挽着她变成了顺势攥紧她的手。

傅东倪察觉到他的情绪,但不知道缘由,以为他是嫌这种应酬太无聊,便偏头低声问:“要不要去酒水区吃点东西?”

裴珩之点点头。

见他同意,傅东倪客气地对周围的人落下一句“失陪”,便要带着裴珩之过去。

没想到步子还没迈出去,一人伸手稍稍拦了一下。

“将军,您是今天的主角,大家可都等着敬您一杯酒帮您接风洗尘呢,您要下场,这宴会可就没意义了。”

厚朴星领主是位样貌温厚的女士,她说完这句话,又朝裴珩之礼貌微笑道:“抱歉,裴先生,能把您的伴侣借我们一会儿吗?”

领主都开口了,裴珩之也觉得让傅东倪就这么走了不是太好。

于是他用指尖在她掌心轻抠一下,压低声音说:“没事,你陪他们聊天,我自己去坐一会儿。”

碍于外人在场,傅东倪也不好太无所顾忌地回应他,便松了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尽快过来。”

裴珩之在酒水区的高脚凳上坐下,从侍者手里端了一杯鸢尾酒,轻抿一口。

正百无聊赖间,那群视线仿佛黏在傅东倪身上的少年人朝这边走近了一些,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清晰传到他耳边。

“哇!终于又看到傅将军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去首都星这么久,我每天都在想她,看到她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好,你没看到将军今天带了男伴吗?喏,就是坐在酒水区的那个人。”

“晚宴带男伴多正常啊,这有什么。”

“可将军以前从没带过男伴啊。”

“你刚才看见没,那个男的暗戳戳勾引将军的样子,真是乌鸡鲅鱼。”

“他还摸将军手了!操!!”

“不管了,等宴会结束我就去和将军表明心意!”

“我先来的,我先去!”

“你俩都滚一边!让我先!”

……

裴珩之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从杨星梧那句话来看,显然这种事并不是一次两次了。

想到这儿,他眸底闪过些许微妙。

-

宴会厅灯光交织,一片浮华声色。

傅东倪尽量快地接下了一杯接一杯的敬酒,饶是如此,花费的时间也比她预计中还要久。

她一面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一面寻找裴珩之的身影。

视线搜寻一圈,却没能在宴会厅里看到人。

傅东倪眉心轻拧,在喝下最后一杯酒后,再度带着歉意和领主说了句“失陪”,将香槟杯放在一旁,往宴会厅门口方向走去。

她来过这里很多次,知道外边儿是一处偌大的花园。

喝多了的人常过来借着冷风醒酒。

傅东倪顺着找了找,果然在玫瑰丛附近看到了裴珩之的身影。

她走过去,笑着问:“你怎么出来了?”

裴珩之听到声响回过头,见到她,唇也弯了下:“里面好闷,出来透透气。”

话落,在对方走近时,他嗅到空气中漂浮的酒气,不由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稍显微红的脸:“你今晚喝好多酒。”

“还好,”傅东倪浑不在意地微敛眉眼,“不算多。我酒量还行,好像没太醉过。”

听到“醉”这个字眼,裴珩之不可避免地想到某些事,他稍稍凑近她,借着晦暗的环境,几乎和她鼻尖相抵:“没醉过?那我们结婚那晚怎么回事?”

傅东倪:“……”

没想到裴珩之还记得这种事,她舔了下嘴唇,识相地没有开口。

裴珩之金眸一眨不眨:“装的?”

傅东倪轻咳一声,面上难得浮现些许尴尬之色。

空气凝滞一瞬,两人四目相对。

顶着对方清冷目光的注视,傅东倪刚要硬着头皮点头。

旁边忽地传来一串细碎的脚步声。

傅东倪一下缓口气,连忙转过头去。

玫瑰丛后面一个身形纤瘦,穿着一身可爱礼服的少年惊呼一声,脚下踉跄,像是被人从背后推了出来。

见傅东倪看向这边,少年也顾不得许多,咬着牙,一改扭捏姿态,小跑着到了傅东倪面前,轻喘吁吁。

他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睫毛卷翘。

“傅将军,那个……”少年红着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崇拜地望着傅东倪,“我在宴会上有点喝多了,您能陪我走走,顺便醒醒酒么?”

傅东倪不动声色地往裴珩之这边站了站:“抱歉,不能。”

顿了顿,她拒绝得毫无转圜:“我的爱人还在这儿。”

少年听到这话,顿时垮下脸,随即不服气地去观察裴珩之,一边自以为很小声地喃喃自语:“可恶!还是被乌鸡鲅鱼捷足先登了吗!”

仿佛气不过,他瞪着眼睛道:“明明将军离开前还是单身的,喂,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傅东倪不适地皱了皱眉,刚要出声,裴珩之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同时朝少年莞尔:“竟然被你发现了。”

少年磨了磨牙:“啊果然如此——我们都乖乖排队表白,凭什么你例外!”

裴珩之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就凭你们将军喜欢——这种不正当手段。”

傅东倪还是第一次见到裴珩之这么正儿八经地和人争辩,她霎时明白过来什么,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低眼看着裴珩之,低声道:“想宣誓主权还不简单?”

被她拆穿心思,裴珩之不由微赧。

然而不待他说话,傅东倪忽然垂头,手臂一伸将人往怀里一揽,在他颈侧的位置轻轻啄了一下。

湿润又温热的触感,混着玫瑰花香,让人心神摇漾。

在旁边少年和身后起此彼伏的吸气声中,她一点点转移阵地,从下颌亲到了他的嘴角,怜爱又细致。

裴珩之也被她的直白和放肆惊到了:“还、还有人在呢……”

傅东倪不耐烦地啧了声,嘴唇贴在他耳廓处,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么刺激,不是正合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