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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

留季望站在原地,讪讪笑了两声。

这几天晏初为傅东倪和厚朴星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季望拿不定主意,便回家和季若提了这件事,得到的却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相信老师”,同时列举了n条石明焕不至于对裴珩之下手的理由。

就在季望快要把自己洗脑成功时,他接到了一通陌生的通讯。

通讯接起来的瞬间,听筒里传来久违而熟悉的嗓音:“季二,是我。”

季望的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他收紧握着通讯器的手,骂骂咧咧地哭道:“你个狗东西,知不知我们都快担心死你了。”

通讯那头的傅东倪沉默了两秒,声音也有些低哑:“裴珩之呢,他怎么样?”

季望一边在心里腹诽她重色轻友,一边还是乖乖地把裴珩之的情况告诉她了,又问:“嫂子情况还算稳定,就是还没清醒过来,你现在在哪儿啊,没受伤吧?”

“我在首都星,a区港口,”傅东倪几不可闻地舒了口气,又道,“你来接一下我,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你是偷偷来的?”季望惊讶道,“这几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傅东倪没回答,只是压低声音道:“按我说的做,我把定位发你了,尽快过来。”

季望不敢耽搁,连忙自己开着飞行器去了傅东倪指定的地址。

他到达时,这人正坐在身份检验台后边儿的阶梯上,穿着一身黑,戴着一顶棒球帽,偌大的墨镜遮了她大半张脸。

饶是刚才通讯里已经哭过,在见到傅东倪的一瞬间,季望还是没忍住,嚎着嗓子熊抱了她一下:“让为父看看,我孩儿有没有伤着哪里……”

傅东倪:“……”

她被季望扯着转了两圈,见他没完没了,胳膊一拐,夹着他的脑袋将他按下去:“找死是不是?”

季望惨叫一声,感觉自己脖子快断了,挣扎着让傅东倪松开他后,咬着牙踹了她一脚:“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傅东倪没心情和他贫,跟着他直接从vip通道往外走:“带我去见裴珩之。”

两人一前一后隐秘地上了飞行器,季望又和傅东倪讲了最近的形势:“席延现在就等着陛下下令停止搜救,宣布你……牺牲,厚朴星那边也是一团糟,据说要塞都被那什么领主控制了,晏三现在为了帮你拖时间,也顾不得厚朴要塞那边,你偷偷回来是有什么打算吗?”

傅东倪摘下墨镜,眼底布满血丝,眼睑下泛着一片暗青,显然连日来都没怎么休息。

她揉了揉太阳穴,淡淡“嗯”了声:“先别告诉他们,一切等裴珩之康复了再说。”

“傅一,”季望担忧地瞥了她一眼,“我总觉得你这次回来好像有什么心事。”

傅东倪闻言,稍稍一顿,随即似笑非笑地嗤了声:“现在除了恨不得弄死席延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心事?”

“没有就好,”季望松了口气,“你去看看嫂子吧,就算是有事才来首都星的,最好走之前也等他先醒过来见你一面。”

“直到他康复之前,我哪儿都不去。”傅东倪说,“一会儿上去,你把不相干的人都遣走,我会装成特护,这几天都陪在他身边。”

季望吃了一惊:“你不能待在医院,石教授每天都来呢,我刚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感觉这位石教授不太对劲,要不我把嫂子暗中转移走吧?反正你也回来了。”

“不必,”傅东倪不紧不慢地笑了声,眼神晦暗难辨,“如果是他的话,被发现也没关系,我相信他。”

季望还没想明白傅东倪这话的意思,他们就在裴珩之所在的高级病房里看到了石明焕的身影。

已是晚上九点,医院安静一片。

石明焕站在裴珩之的病床边,灯光打在他身上,盖下半边脸的阴影。

听到开门声,石明焕缓缓抬头,和刚摘下墨镜的傅东倪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空气流动,两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还是季望从傅东倪身后挤过来,各自介绍了一下彼此的身份,同时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解释傅东倪的行为:“石教授,您也知道现在局势乱,要是她平安回来的消息传开,只怕对我嫂子养病不利……”

“石教授,久仰。”

不等季望说完,傅东倪就打断了他,她直直看着石明焕:“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石明焕依旧是那句:“不麻烦。”

傅东倪慢慢走到裴珩之床边,和石明焕面对面站着,她的视线在病床上虚弱的青年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随即低声道:“如果裴珩之醒来见不到我,他会难过的,等他完全康复,我就立刻回厚朴星,不会给您带来麻烦,那时,可能还得麻烦石教授再帮忙照顾照顾他。”

听到这话,石明焕眼中闪过讶异,有意无意地睇了季望一眼:“上将愿意将珩之交给我照顾?”

傅东倪微微掀眸,浅淡一笑,坦然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什么能比他的健康更重要,他之前就和我说过,您曾救过他的命。”

顿了顿,她又道:“我回来的消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恳求两位这几天不要说漏嘴了。”

石明焕这才笑了,他和傅东倪短促地握了一下手:“傅将军以诚待人,我自然不会辜负。”

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季望摸了摸鼻子,更觉得自己是多虑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三人又聊了几句,大多关于裴珩之的病情。

待季望和石明焕走后,傅东倪才拉了个椅子坐到裴珩之身边。

omega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颜看起来格外乖顺,呼吸也轻轻浅浅的,平直的羽睫像两把刷子,黑漆漆一片,随着呼吸几不可见地抖动。

傅东倪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而后是眉眼,鼻子,以及苍白的嘴唇,她又轻轻捏了捏他冰凉的耳珠,最后掀了被子一角,看到他平整小腹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痕迹已经很淡,但还是看得她心惊肉跳。

“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

傅东倪轻轻地握了下他露在病号服外嶙峋的手背,生怕将人给碰碎了。

她记得送他离开的时候,这双手还是修长好看的。

“快点醒过来吧,荔枝,我需要你。”

傅东倪的声线很低,或许是温柔得有些让人难过,以至于处于意识混沌状态的裴珩之也很轻微地动了下手指。

傅东倪察觉到,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没多久,裴珩之睫毛微颤,眼睛缓慢地睁了开来。

仿佛因着昏睡太久,他的眼神没什么焦距,迷茫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往旁边转。

“……傅一?”他不确定地张了张唇。

“你真的来接我了!”

在看清楚病床边的人之后,裴珩之淡金色的眸子里一下迸发出光彩,他手肘动了动,似是想撑起来,却霎时落进了一个很紧的怀抱。

这个怀抱,带了些难言的恐慌。

傅东倪搂着他的肩膀,摸到他硌人的肩胛骨,声音比往常轻很多。

她问:“还疼不疼?”

……

与此同时,监控室内,一双阴森的眼正一错不错地盯着显示屏上两人浓情蜜意的画面。

狂澜

“疼吗?”

傅东倪退开一些,按了病床的升降按钮,等他半坐起来后,抚着他瘦削的脸,温和地再度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