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溯移开目光,落在堂下还和杨氏哭喊不清的冷裕才身上。

“冷裕才,胡敬德状告你动手打人,清月状告你逼良为娼,此事你有何辩解?”

“诬告!”

冷裕才强撑着力气爬起来,“一切都是诬告!分明就是胡敬德他们联起手来殴打我!难道我这一身的伤,大人你看不到吗?还是说你惧怕了胡敬德他爹!别忘了,我还是冷国公的侄儿呢!要怕,你也应该怕我!”

他口出狂言,丝毫不知悔改。

严溯顿时恼了,一拍惊堂木,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本官办案,向来只看证据!进了我这里,别说是你,哪怕是太子,只要有错,本官也绝不放过!”

他的声音浑厚深沉,如他的人一般,浩然正气!

冷裕才被他这个样子唬到,一时间哑口无言,不敢搭腔。

庞氏生怕太过冲动而节外生枝,忙道:“府尹大人息怒,我这个孙儿也是急火攻心,所以才口无遮拦的,您瞧瞧他这一身的伤,怎么会是他主动招惹的别人呢?”

这语气,听着倒是让人感觉舒服多了。

严溯只道:“事情真相如何,本官自会审理,无关人等,无需多言!”

一句话,便堵死了冷家二房的嘴。

杨氏想要撒泼,却被庞氏拦住。

如今这情形,对冷裕才是大大的不利,若是他们再跟着胡闹,事情就更难了!

严溯继续问道:“冷裕才,你只管将今晚之事说一遍。”

冷裕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