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说，他不该称之为人。

他的肌肤惨白，皮肤上还布满了尸斑，嘴角长着獠牙，嘴角和獠牙上沾着不少鲜血，两只手上的指甲又黑又长，手背上长着淡淡的绿色的毛发。

“贺愿。”

姜叙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她将小狐狸收进了空间，手中浮现松木剑，冷眼看着贺愿，“可算是找到你了，耍我很好玩是吗？”

贺愿转头看向她，嘴角拉扯出了一抹诡异的笑，他声音沙哑，“看来你见到霍诗余了。既然你找到了我，不如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怎么样？”

姜叙没说话，只是拿了一块布出来，缓缓地擦拭着松木剑。

贺愿继续说道，“霍诗余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我早就把她炼成了僵尸。本来我是想把她当成炉鼎，用来提高我的修为，但是我想着你们姐妹一场，你肯定想见她最后一面，所以我就没用她，让你可以眼睁睁看着她魂飞魄散，是不是很有意思？”

姜叙这才正眼看向他，然后视线转到了那个黑袍人的身上。

这个黑袍人身上的尸气也很重，但姜叙还是能感觉到他是活人，并不是如贺愿那般的僵尸。

活人身上的尸气这么重，还没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此人是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驭尸人！

“活人成僵这种邪术，已经失传很久了，没想到现代还有人会，还让你炼成了毛僵。”

姜叙低头看了一眼特安局的手环，“不愧是a级通缉犯，曾经的天榜排名第十五名，夜枭。

a级通缉犯价值五千积分，就是不知道你这种恶棍魂飞魄散了，能不能再多加点积分。”

听到姜叙的话，黑袍人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显然没把姜叙这个特安局新面孔放在眼里。

他甚至都不屑和姜叙对话，而是对贺愿说了一句，“快点把她解决了。”

“是。”

贺愿恭敬地应道，然后讽刺地看向姜叙，“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敢在夜大人面前放此狂言，我这就送你去和霍诗余作伴！”

贺愿的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等到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姜叙背后，手上漆黑的指甲不断地变长，想要刺进姜叙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