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控制住自己,推开车门下车,深夜凉风习习,她出来得急,只穿了一件睡裙,看着纤瘦的身子更加单薄,她不自觉地上前,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宴迟。”

宴迟今天喝了不少,整个人醉得厉害了,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挑了挑眉,勾唇一笑,“好久不见。”

蒋黎抿唇,不由自主地跟了一句,“好久不见。”

白郗尧和霍白舟一向识趣,看着这一幕,再留着当电灯泡就不厚道了。

霍白舟将醉得不行的白郗尧抬手扛在肩上,淡淡道:“你们聊,我先带这个醉鬼回去。”

说罢,霍白舟边骂骂咧咧,边揣着那几丝兄弟情,把白郗尧扛回去,“怎么跟死猪一样,你下次能不能减减肥。”

蒋黎自从见到面前的男人起,目光就再难移开。

十年了啊。

这十年真的太久了。

蒋黎走上前,抑制住自己内心狂喜的激动,伸手想扶他,“我送你回去。”

男人笑了笑,垂眸看着她,“给睡吗?”

“什么?”

“三更半夜的,你打算送我一个十年没碰女人且喝醉酒的男人回家,若是不给睡,就走远点。”他点了根烟,掠过她就要离开。

这不着调的语气跟十年前真像,只是少了几分调侃,多了几分冷冰冰的疏离。

他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蒋黎唇瓣颤了颤,“你想要吗?”

“想要就给吗?”

“给。”

男人挑了挑眉,笑得更加顽劣,冰凉的五指抚上她的温热的脸颊,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十年不见,见到我就想睡我啊,黎黎让我有些意外呢。”

蒋黎抬手握住他冰冷粗糙的手,紧紧地握住,一双浸满泪水的眸子里满绵绵情意,“我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