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倒是的确没有想过。

一时间我也实在想不出到底怎么样才会让我高兴。

其实只要事情和柳郁禾沾上边，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叫我高兴的。

捉弄她报复她，也只能让我感到一时痛快罢了。

可就这样放过，又实在是太过憋屈。

“我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霍斯年思索了片刻，“那在你想好之前，我就让她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他微微低头，与我平视，循循善诱像是在哄小孩。

我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反应过来。

“不行，万一你偷偷给她藏起来，好吃好喝的供着怎么办？那比让我死还难受。”

我摇着头，拒绝他的提议。

但又忍不住想到，如果柳郁禾可以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就好了。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霍斯年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说，我为什么要背着你偷偷将她藏起来？”

是哦。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根本没有必要偷偷藏人啊。

“算了，随你吧。你最好别叫我看见她，我总归看到她一次就要撕她一次的。”

我挥挥手故作大度。

主要是，我觉得自己的注意力也不能全然放在柳郁禾的身上，回国后我要做的事情多得很。

“我打算两天后回国，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干嘛？我又不是自己不会回去。”

“老太太自从知道你的孩子没了以后，整日以泪洗面，身子都消瘦了好多。我想请你帮我劝劝她。”

霍斯年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些担心的神色。

这句话，让我有些动容。

当时流产以后，我心神俱疲，只想自己伤心，却忽略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