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瞪了他一眼,叫他赶快上菜。

陆溪桥出去吩咐上菜,回来时身后跟着长公主。

穗和忙上前给长公主行礼,被长公主伸手拦住:“本宫今天是来陪客的,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蹭陆少卿一顿饭,这礼就免了吧!”

穗和连说不敢当,请她到主位上去坐。

她是长公主,就算陪客也得坐上席,否则穗和都不敢落座。

长公主倒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在主位坐下,看着空空荡荡的台面:“你们怎么还没开始,不会在等我吧?”

“是啊,殿下不来,我们怎敢先吃。”裴砚知一本正经道。

陆溪桥却在后面拆他的台:“有些人忙着哄小哭包,刚刚才哄好。”

穗和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恨不得把头垂到桌子底下去。

裴砚知沉下脸,甩了陆溪桥一个眼刀子。

长公主哈哈大笑,说你要杀人也等本宫把这顿饭吃完再杀。

门外,伙计端着菜走进来,裴砚知才算放过陆溪桥。

陆溪桥头回请穗和吃饭,还请了长公主陪客,点的全是清风楼的招牌菜,什么值钱上什么。

酒点的是适合女眷喝的桃花酿,清香中略带些甜头,喝着不辣喉。

为了表达对穗和的感谢,陆溪桥一连敬了穗和好几杯。

穗和头一回和外男一起喝酒,有些局促,又不会拒绝,只好一杯接一杯的喝。

虽说酒劲儿小,喝多了也难免有了醉意,裴砚知原想替她挡几杯,转念一想,等下还要对她坦白,醉一点或许比清醒着更容易接受,就算哭也能哭得酣畅些。

于是便没有阻止,由着她喝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