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将烟夹在指间，“我知道，没点火！你老揍我干什么！”

病房内。

漫长的沉默，让恩宁愈发不自在。

她几次想开口，告诉楚黎川不要在意韩冰说的话。

可转念一想，楚黎川一直没有问及此事，估计当成一个笑话，没有放在心上。

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楚黎川放下手里的病历单，知道恩宁没睡着，开口问。

“你当年怀孕，生的是单胎，还是双胞胎？”

恩宁的心脏猛地一抽，泛起丝丝缕缕的扯痛。

她张了张嘴，吃力挤出三个字。

“龙凤胎。”

楚黎川眸光一凛，“男孩呢？”

“刚出生就……夭折了。”恩宁紧紧攥着身下被子，眼角一酸，流出眼泪。

眼睛好痛，火辣辣的。

楚黎川蹙起眉心，“你确定？”

恩宁遁着声音，面向楚黎川，“这有什么不确定？”

“你亲眼看见了？”楚黎川又问。

恩宁呆住，摇摇头。

她当时大出血，鬼门关走了一遭，昏迷三天三夜，差点死了。

只模糊记得自己生了一对龙凤胎，清醒过来问舅妈才知道，男孩刚出生就夭折了。

她想看看那个男孩，舅妈说夭折的孩子不吉利，已经火化扬了。

恩宁对此很难过，也很自责，若自己没有得抑郁症，整个孕期抑郁寡欢，或许男孩不会死。

这些年，她从来不敢提起此事。

“舅妈和医生没有理由骗我。”恩宁说。

是啊！

有什么理由骗她呢？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恩宁问。

“没什么，单纯好奇。”楚黎川深深看了恩宁一眼，将她按在枕头上，“不想眼睛出问题，这两天好好休息。”

他的举动很霸道，让恩宁心里不爽。

“等你出院，送你一份惊喜！”楚黎川拿着纸巾，擦掉恩宁脸上未干的泪痕。

“什么惊喜？”恩宁问。

“到时候就知道了。”

楚黎川如今已基本肯定，洋洋很可能就是恩宁当初夭折的那个男孩。

等恩宁出院，鉴定结果也差不多出来了。

他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望着恩宁，心头一软，低头在恩宁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恩宁一愣，挥手去推楚黎川，却被他宽厚的大手握住，“好好睡觉，别动手动脚。”

“是你对我动手动脚！”

“我没有动手动脚，我动的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