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往里面一看,也不知道邵芙蓉用了多少纸,把坐便器都糊住了。

曹绘莲气得粗喘,“你怎么把那么多纸丢坐便器里?这样肯定会堵啊!”

“你家又不是电动马桶,不能洗,我嫌脏,就多用了一点点纸!我在家里纸巾也是丢在坐便器里的,都没有堵过,谁知道你家的会堵住!”

“你家的是你家,我家的是我家,你家是独栋别墅,独立下水,我这是居民楼,共用下水,能一样吗?”曹绘莲要气死了,赶紧喊池安过来看看。

池安仔细检查一番,用家用工具做了疏通,还是不行,只能找专业人士上门,拆掉马桶疏通深处管道。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两个小时后了。

收拾洗手间的脏水,连拖带洗已到半夜。

恩宁和池风还有曹绘莲都想上厕所,可刚刚粘上的坐便器需要胶水完全干燥后才能用,至少十二小时后。

深更半夜,母子三人只能去外面距离五百米的公厕。

他们回来,站在家门口,听到里面传来邵芙蓉和池安要加湿器,池安说家里没有,她让池安现在去买。

“已经十二点多了,今晚先这样,明天给你买。”池安说。

邵芙蓉不同意,吵吵闹闹的,还说没有加湿器皮肤干燥影响睡眠。

恩宁和曹绘莲头疼扶额。

池风捶了捶胸口,“都怪我!不该吃她订的外卖。”

恩宁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楚黎川发来的消息,问她在做什么?

恩宁回了一句,问他父亲情况如何?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还在昏迷中。”

恩宁松口气,让楚黎川早点休息,最近他一直在医院熬着,身体会吃不消。

楚黎川问她,“你在做什么?这么晚还没睡?”

恩宁打个喷嚏,拢了拢外套,打开门进屋,给邵芙蓉和池安吵架的样子录下来,发给楚黎川。

“她怎么在你那?”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楚黎川过了半天回了四个字,“自求多福。”

接下来的两天,邵芙蓉都住在这里。

母子四人想了很多办法,邵芙蓉就是赖着不肯走。

池风忽然眼光一亮,说有办法了,走向在阳台躺椅上晒太阳的邵芙蓉。

邵芙蓉怕把脸晒黑,在脸上挡了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