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下一站更好。”

男人看了看艾瑞儿,唇角勾着一丝似笑非笑,举步离开。

“喂,你叫什么名字帅哥?交换个电话号码呗。”

男人并未回头,拉上冲锋衣的高领子,遮住大半张脸,路过“宁设计”的时候,微微驻足,仰头看了一阵,然后融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他乘坐出租车,去了一家疗养院。

站在一间病房门外,看着里面和老佣人打嘴仗的安伯远。

他的病情又重了,眼斜嘴歪的,说话也不利索。

老窦伺候他很吃力。

他自己也一大把年纪了。

“不尿是吧!那别尿了,憋着吧!”老窦将尿壶丢到床底下。

安伯远比比划划地在那骂人,老窦则歪在一旁的椅子上补觉去了。

安伯远还在那里骂,“谢梅,你薄情寡性!水性杨花!你个贱货!安俊,你就是混蛋!”

安伯远越骂越来劲,够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