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想了想，“我忘了问了，他没有留下姓名。”

池刚靠着床头，喊了一声，池安没听清。

池刚最近病情反复，说话越来越不清楚。

“找你妈的！你妈。”池刚又喊了一声。

池安微微蹙眉，找曹绘莲的？

难道是曹家的亲戚？

“妈在帝都挺好的！这是她给你买的保健品，非常贵。说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曹绘莲虽然不肯回来，但每个月的工资，除了池风的花销，基本都花在池刚身上。

池安帮池刚换尿不湿，池刚还在喊，“你妈，你妈，找你妈的。”

池刚喊了好几遍，池安不厌其烦地应着，但应着应着，渐渐发现不对劲，疑惑盯着池刚，问。

“找我哪个妈？”

“你妈，找你妈！”池刚说着，眼皮耷拉下去，马上要睡着了，嘴里依旧絮叨着。

“找她的，她回不来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