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句关切,可魏驰的语调仍是沉冷的,没有半点的温度,就跟外面的三寒天一样。

“谢殿下关心,奴婢很好。”

“同你说什么了?”

可能是为了节省气力,也可能是没耐心,魏驰很少说话,就算说话,语句也很短。

有时,他冷不丁没由来地问一句,我得反应一下,才知道他说的具体是什么。

“回殿下,温侧妃问我可曾被殿下宠幸过,苧侧妃问我会不会打叶子牌。”

“然后呢?”

“然后,奴婢就陪着二位侧妃娘娘打了会儿叶子牌。”

“未曾责罚你?”

“二位侧妃娘娘待奴婢很好,还赏了奴婢一些银瓜子。”

魏驰喉间闷出一声笑来,清俊的面颊却不染半点笑意,清清冷冷的,仍是不好接近的主子。

“你倒是会哄人。”

修长骨感的手指拨弄着我的耳饰,魏驰的视线细细瞧着我,语调慵懒倦怠。

“与本王杀过的那些细作相比,你算聪明的。”

我佯作茫然,神色慌乱地摇头否认:“奴婢不知何处做得不对,惹殿下误会,但奴婢真的不是什么细作,只是普普通通的贱婢罢了。”

魏驰自然是不信的。

“训练得这么好,本王倒是愈发好奇你的主子了。”

魏驰的手滑顺着我的耳垂、侧颈,转而移到我粉白滑嫩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停在昨日留下的指痕上,轻柔地来回摩挲,给我的感觉,倒有种磨刀霍霍的调调。

“告诉本王你的主人是谁,可免你一死。”

我脸上扮柔弱,泪花闪闪,身体吓得发抖,心里却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魏驰他是不是傻?

这跟问嫌疑犯你杀人了吗,不是一样的道理?

真当我是小白兔,自己会主动撞死在树上?

一滴泪恰如其分地滑下,滴落在魏驰冷白且骨感的手腕上,我红唇微启,嗫喏回了一句。

“回殿下,我的主人......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