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之后,魏驰又叫来了东西南北各门的守卫。

东南北的大门,我没去过,自是不用担心。

西门今夜当值的头头儿,是晏王安插在睿王府的内应,所言之辞自是对我有利的。

就这样找了多人对质,一直折腾到三更天,睿王府才算消停,魏驰也才算放过我。

可我仍能从魏驰的眼里看出他对我的怀疑。

倒也是,若魏驰真那么好骗,他也活不到今日,更不会成为朝中野心勃勃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那些人之所以千方百计想陷害魏驰,定是嗅到了魏驰病弱假面下掩藏的实力和野心。

毕竟,在尔虞我诈中活下来的宗室亲王、皇子皇孙,和各事其主官海沉浮数十载的文武权臣们,哪一位不是心思缜密、心机深沉的老狐狸。

待将所有人打发走后,魏驰幽幽地同我说:“本王一不杀未先对我下手之人,二不杀罪名未落实之人,三不杀于我有恩之人。”

魏驰挑眼轻笑,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

“你该庆幸才是,否则,明年除夕便是你的忌日。”

在被他冷酷地逐出寝殿之前,我又听到了他冰冷的声音,带着凌厉的警告。

“别以为顶着那张脸,本王就会心软。你不是她,该杀之时,本王亦不会心慈手软。”

回到我的寝房,无力地倚在房门上,双腿一软,滑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险境重生的一晚,让人精疲力尽,当我松了一口气后,疲倦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我甚至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爬上了床,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中,根本无暇去想晏王那边该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