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侍卫也随声附和。

“是啊,都是在王府当差做事的,还请柒姑娘莫要为难我二人才是。”

“......”

也对,我只是区区一个婢女而已,守门的侍卫能听我的才怪。

无奈之下,我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魏驰的寝殿。

怎么办呢?

该如何打破当下的死局?

我站在廊檐下,无念无想地望廊檐外的四角天空。

夏风轻拂,裹挟着花香和阳光的味道从鼻尖掠过,似曾相识的味道唤醒了尘封许久的记忆。

我忽然想起了儿时的一件事。

父王死前的那年夏季,于世入宫给太子哥哥做伴读,一起学书、一起练剑习武。

有一次,于世和太子哥哥哄我玩儿,给我做了一个风筝。

挂着小竹笛的风筝飞得很高很高,在半空中翩翩舞动,好像是真的飞鸟一样,发出好听的筝鸣来。

灵光一闪,我突然想到了办法。

......

待魏驰和长生公公从宫里回来时,我的风筝已经扎得初具雏形了。

魏驰穿着那身华贵迤地的淡青色长袍,踱步来到我身旁蹲下,单指勾起我的脸,在我的面颊上宠溺地浅啄了一下。

“在做纸鸢?”,他柔声问。

我摇头,笑意嫣然道:“不是纸鸢,是风筝。”

长生公公听了有些不解,凑到一旁看热闹。

“风筝不就是纸鸢?”

魏驰替我解释道:“自五代时于宫中作纸鸢,引线乘风为戏,后于鸢首以竹为笛,使风入竹,声如筝鸣,故名风筝。是以,不能发出声音的叫纸鸢,能发声的叫风筝。”

长生公公躬身自嘲道:“原来如此,是奴才无知了。”

我将几根竹条递给魏驰,“殿下要不要也做一个?做好了,比比谁的风筝飞得高。”

魏驰眉头轻挑,来了兴致。

连衣服都没换,他便从我手中接过竹条,学着我的样子,一起扎起了风筝。

“殿下就不能......饶了苧侧妃吗?她......”

扎风筝时,我又试图开口替苧侧妃求情,可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魏驰无情淡漠的言语给打断了。

“事关皇家颜面,苧侧妃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