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驰冷哼了一声,毫不隐晦地揭穿了我的心机。

“你这般走险,可是想劝服本王把软骨散的解药给你?”

“……”

魏驰这个人,真是比糯团儿还狐狸,难糊弄得很。

我悻悻然道:“殿下的意思,就是认为奴婢是自己找死故意坠的湖,而不是蔺棠故意将我推下去的?”

“难道不是吗?”

魏驰眉眼微挑,笑得得意,好像在因为轻而易举就看穿我心思而沾沾自喜。

他继而又说:“蔺棠虽然刁蛮任性了些,但并非不知分寸,且蔺家儿女的本性纯善,断不会做出害人性命之事。”

我无话可说。

还蔺家的儿女本性纯善……

也不知他是替蔺棠说话,还是在夸蔺芙。

魏驰看似疲惫得很,躺在榻上要休息片刻,我便也不好再缠着他说解药的事。

可软骨散的解药,我怎么也得想法跟他讨来。

因我坠湖一事,蔺棠被罚。

长兄为父,蔺松下午回府后,便代替蔺知州,下令责罚蔺棠禁食一顿,另外抄写《女训》十遍。

蔺棠不服气,闹到了赵姨娘那里去。

赵姨娘听了心疼又恼火,不好意思闹到我这里来,便闹到了蔺松那里。

魏驰离府去办事,我正好无事,便坐在东厢房的游廊里,看着对面的热闹。

早就听温侧妃说过,蔺松和蔺芙甚是不待见这位赵姨娘。

赵姨娘带着蔺棠,去西厢房找蔺松讨理,自然是又讨了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