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芙抚摸女童的头,言语温柔地安抚她。

“姐姐知道,别怕,没人会伤害你。”

“......”

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我再强来反倒奇怪,只好暂时作罢,待回到岸上,再见机行事。

画舫上返程的途中,玄掣等人始终站在舷窗前紧紧盯着外面的动静,防止刺客再次突袭。

而其他人则坐在一起分析起这些刺客的来头。

“这伙刺客,在微臣来看,分明是冲着二位殿下来的。”

蔺知州摸着胡子,愤愤不已。

“不知对方是何人,竟然如此阴险卑鄙,简直是让人不齿。”

沉思了须臾,魏珩嗔笑道:“我这还没回都城呢,就有人嫌我碍眼了不成?”

说完,他抬眼看向魏驰。

“六皇兄这副见怪不怪的泰然模样,想来这么多年过的都是这样刀尖舔血的日子。”

魏驰一笑置之,未说什么。

他握着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轻轻勾蹭了几下,拉回了我刚刚落在那女童身上的视线。

魏驰凑到我耳边,低声问:“为何如此介意那女童,可是与柒娘有何关联?”

一句话问得我甚是心虚。

魏驰总是这么敏锐,轻而易举地就能抓住事情的重点,猜到人的心思。

我轻描淡写地搪塞。

“只是不放心罢了,越是容易让人掉以轻心的东西,越是致命,柒娘害怕她会伤到殿下。”

“柒娘真的是在替本王着想?”,魏驰笑道。

“殿下此话是何意?”

我佯做茫然地看着他,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可心却腾地蹿到了嗓子眼上。

“本王总觉得,今晚的刺客,似乎......不全是冲着我和魏珩而来。”

“于泽安,于世......”

魏驰念了一遍名字,倏然笑了笑,低头若有所思道:“真巧,都姓于。”

“......”

我一瞬不瞬地看着魏驰,试图从他的眼神和神情中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只听他继续又低声同我说:“书亦兄博览群书,去年与他闲聊时,曾听他提过两件趣事。”

“他说,东魏南州的灯影戏虽有名,可最初的起源却是南晋宫廷。且还有个传闻,说南晋民间有个秘术,一鼓定心,再敲摄魂,可催眠摄心,杀人于无形。”

我怔怔地看着魏驰,勉强镇定。

魏驰......他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