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齐几次找机会想跟桂丫说话,都被她避开了。

窦老将军拉着白老头等人喝酒,心中十分不舍,“我这一回去,怕是明年才能回来了。”

袁泗闷头煮菜,又给旁边断眉等人送上酒菜,明日他们要跟随窦老将军一起回京。

这些时日,断眉等人和袁泗已经十分熟络了,性情也十分相投,断眉甚至劝说袁泗去从军,但袁泗顾念着家里妻小,婉拒了。

断眉喝到尽兴处,说:“袁兄弟,我们头儿在军营里,外号是铁面阎罗,对待手下十分严厉,就是对我们少将军,也都是冷面呵斥,从没有像对你这样温和可亲的。”

“你们少将军?”

“就是我们窦老将军的儿子,十二岁起就跟着我们老将军征战沙场了。”

“原来义父有亲儿子的。”袁泗一笑,窦老将军很少提起家里的情况,他还以为老将军是个孤寡老人。

“以前是有的,现在没有了,少将军走了好些年了。”这话说出来,众人都有些伤心。

“我们少将军年少有为,本该继承老将军衣钵的,但一次冲锋陷阵,丢了性命,老将军几乎一夜白头。他将敌军打退之后,便交了军权。我们都知道,老将军是睹物思人,再也不能待在军营里。”

袁泗心里咯噔一下,回过头,看义父跟干爹喝得正开心,心中不免酸涩。

失子之痛,是常人难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