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再怎么不满,她也不会干涉,大不了就一辈子带着掌印,全当纹身了。

沈冬月沉默良久,抬头看向沈冬素,眼神坚定地道:“他杀了我的孩子,还要杀我。

我绝不原谅他!

一个杀妻杀子的男人,他说再多好听的话,我也不会嫁给他。

我就要断送他的前程,他不是想娶县太爷的女儿吗?看他名声扫地,还怎么娶?

冬素,你帮我作证,哪怕是被浸猪笼,被送去做姑子,我也要去揭穿他真面目!”

这样的沈冬月大大出乎沈冬素的意料,不做恋爱脑,就值得帮。更何况,也是替原主报仇。

沈冬素重重点头:“好!我们一起去揭穿他。”

待拔了针炙又叮嘱道:“我这针炙是跟凌府神医学的,他不让外传,你别跟旁人说。”

沈冬月面色苍白如纸,满心满脑都是想着报复冯文生,哪里会在乎这种事,点头应下。

再看沈冬素,以前怎么看她,都觉得讨厌的很。而如今自己出事,她竟然不顾危险来救。

都说血浓如水,兄弟姊妹之间,打着骨头连着筋。这一刻,沈冬月真切地理解了这句话。

莫修谨带了几个同窗,还有一个夫子来帮忙。

放下软梯,莫修谨和一个高壮男子下来,将沈冬月背了上去,沈冬素自己爬上去的。

众人一看沈冬月满身的血迹,只当她是跌下崖摔伤了。没料沈冬月直接跪在那个夫子面前,哭道:

“求夫子替小女做主,小女是被未婚夫,书院学子冯文生推下崖的!

这半身血污也非摔伤,而是流产所致。小女怀了他的孩子,他却移情别恋而悔婚。

又怕小女将有孕之事暴露,就将我诱骗到山上,推落悬崖。

天可怜见,我吊在了藤蔓上才没死,只可怜我腹中骨肉,却没了。”

说完沈冬月大哭起来,在场众人皆面面相窥,实在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实。

莫修谨说发现有人意外落崖,还以为是附近农女采药,不慎跌落。

没想到竟然是学院学子,意欲杀人灭迹!

那个老夫子气的胡子直颤,抖着手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莫修谨,你先回学院,将冯文生扣押,老夫带他去见官!

我长青书院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恶徒,真是有愧先贤啊!”

莫修谨看一眼沈冬素,见她微微点头,示意别担心,这才放心下山。

等沈冬月被抬下山,却得知冯文生并没回学院。

老夫子镇定道:“先送这姑娘去看大夫,老夫亲自去冯文生家里寻人。

出了这样的事,他以为能躲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