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芝激动地攥紧录音笔，“谢谢。”

庄严无奈叹息，“我真没想到你会背叛季廷煜。”

唐知芝却突然一笑，“谁说我背叛他了？”

分不清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庄严惊愕地看着她，“难道你没有……”

服务生送来牛奶，唐知芝喝了一口，奶香味瞬间馥郁满整个口腔，也让她稍微恢复一点精气神。

“庄严，你当初接近我，是受季承礼的指使，对吗？”

庄严别开头，没否认。

“你欠他多大人情，要这么帮他，为虎作伥？”

庄严没回答，喝了一口咖啡。

“他帮过我。”

“不仅是这样吧。”

唐知芝凝着庄严温润如玉的脸，轻笑道，“你喜欢他。”

庄严猛地从椅子上起身，震惊地看着她，“你乱说什么？”

唐知芝不由地勾了勾唇，“原本我是猜测，现在我确定了。”

她莹润的眸子突然变得凌厉，“你喜欢季承礼。”

跟季承允那个基佬相处那么久，也让她多少学会了辨别。

庄严努力想接近她，想表现对她的喜欢，但是眼神中又总是充满纠结和抗拒。

她起初只是怀疑，直到她有一次在庄严办公室看到了季承礼的照片。

放在他的抽屉里。

庄严气息猛地乱了，“你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清楚，只是如果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季承礼，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庄严瞪着眼睛看她，“你在威胁我？”

“是，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觉得愤怒吗？愤怒就对了，那你应该更理解我的心情，你当初接近我，不也是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庄严看着她，无限沉默，然后缓缓跌坐到椅子上。

“你想离开？”

“是。”

“为什么？录音笔到手了，你不打算找季家报仇了吗？”

唐知芝攥紧盛着哥哥声音的录音笔，“我当然想报仇。”

她的声音近乎哽咽，又缓缓探向自己隆起的肚子，“但这个孩子我也必须要保住。”

留在季廷煜身边，朱歆禾和季老不会允许她生下来。

而她也不确定，季廷煜在她生下孩子后，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把她送走。

最重要的人，是季承礼。

他已经疯了。

现在只有庄严能帮她逃离这些人。

庄严问她，“有想去的地方吗？出国还是国内？”

“国内。”

“你有目标了？”

“嗯，但你只需要给我买张机票，送我去机场。”

庄严喝了一口咖啡，抬眸看向守在门口的保镖们。

“你现在去洗手间。”

唐知芝明白过来，拎起行李袋，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女洗手间没人，唐知芝在洗手池前洗手。

忽地门被推开，一个跟唐知芝身形极其相似的女人走进来。

女人脱下保洁服，对她说，“咖啡店后门有个家政公司的车，你一会出去上车，司机会送你去机场。”

唐知芝不敢耽误时间，立刻脱掉衣服。

保洁又给她一部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和电话卡，他说你可能用得到。”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庄严。

唐知芝换好衣服，将手机揣进兜里。

发现里面竟然还有钱。

唐知芝不禁动容，“帮我谢谢他。”

女人已经换上她的衣服，朝她点头，走出了卫生间。

而唐知芝也穿上保洁的衣服从后门离开。

***

盛辉集团。

季廷煜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目光望向落地窗外。

北城大片壮丽景色囊获眼下，可他胸口不见开阔。